吃完饭,祈芙和吴凌翔一个沙发,张树佑一个人坐一个沙发。
几个人都是朋友,祈芙和张树佑高中同班,和吴凌翔是在小时候就认识的,张树佑倒是和吴凌翔这几年才熟悉的。
“来都来了,帮我搬个家,省得我明天一个人找搬家公司了。”
吴凌翔瞪大眼睛:“我不干。”
“由不得你。”
祈芙也搭腔:“懒死你得了。”
吴凌翔瘫着:“你拿出手机拨打你媳妇的电话,她两句话就能解决。”
张树佑:“什么都麻烦她,我是很没用的人吗?”
这话让吴凌翔沉默了一会,在两人一样的目光中起身:“收拾好了没?”
“等着你来呢。”
张树佑的东西并不多,祈芙在客厅收拾,张树佑和吴凌翔在卧室内,一个收拾衣柜一个收拾书桌上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我跟你坦白,希望不影响我跟你的关系”吴凌翔收拾这书桌,上面有一些英文的文件,大概扫过一眼知道是濯芷澜的公司,吴凌翔叹息:“我和她没发生过什么。”
濯芷澜那个性子绝对不会讲的,但是吴凌翔不行,他在意这个朋友。
虽然说,这看起来关系很复杂,但是也是人之常情。
两个人爱了就爱了。
他也不希望濯芷澜被以前的关系诟病,更不喜欢张树佑在这段感情被欺负。
“不重要。”
张树佑觉得这完全就是没必要说的。
“很重要,你心里带着虚无的观点去看这件事,对她、对你们这段感情不是什么好事。”
张树佑动作一顿,咬了下嘴唇说:“我从来不会带着任何情绪去看她。”
濯芷澜是他曾经的奢望。
能得到她的喜欢已经是一大幸事。
她很优秀。
如果不是她向下,张树佑想自己估计不会在她的选项之中。
吴凌翔倒是不会想那么多,他就只是觉着自己身心轻松一些,光是一个祈芙就整得他浑身没劲,还压着个过往更难受。
张树佑看着卧室门旁的黑影,挑了下眉问背对着门的吴凌翔:“你们两个……”
“说不清,”吴凌翔确实拒绝过祈芙,他就当祈芙开玩笑说说而已,之后也有意识无意识躲着祈芙,但是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回事,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祈芙太美好,人总是畏惧过于美好的东西,所以他说:“你知道的,我对姐感重的没什么兴趣。”
张树佑叹气。
祈芙喜欢吴凌翔这个事他高中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一直没敢说,而正要说的时候吴凌翔已经完全把她纳入朋友一圈。
吴凌翔不谈朋友也不爱管他的。
他想成为感情中的主导者。
张树佑不再说话,吴凌翔倒是跟他说别的。
“你说,我爸怎么老不让我返京呢?”
吴凌翔是交换生,满两年之后就回到了港大,吴老爷子想着他学着接受家里企业,毕竟是独子没有人和他争家产,不培养就没继承人了。
吴凌翔浪子心性。
收不住一点儿心思。
张树佑:“你家根基在香港,估计也是怕你这个性子得罪人。”
“我能得罪谁?”
“前不久不才和赵家大小姐翻脸吗?”
一提起赵家大小姐,吴凌翔就来气:“我跟她势不两立,我跟你讲。”
不知道吴凌翔怎么和赵绛翻脸的,张树佑也只是笑笑,并不发表什么评论。
等搬家公司来了之后,工人一箱一箱地搬上车,吴凌翔掐着腰用港味的英文指挥着工人,一副主人的模样。
等到了新家,收拾结束之后祈芙的助理来接她参加应酬了。
吴凌翔瘫在沙发里,说了句再见就玩手机,还发了个朋友圈说今天来纽约当苦力。
张树佑送人下楼后,从冰箱里拿出可乐放茶几上:“今晚住这?”
吴凌翔摇头:“过会去酒吧。”
过了又问张树佑去不去,北京的时候约过几次,这会他也会问。
这次张树佑可摇头了:“我算了。”
吴凌翔也不拉着他去,各自因为各自的身份被不同的规矩束缚着,吴凌翔老能理解张树佑了。
都是笼子里的鸟。
——
张树佑刚开始是没去酒吧,但是最后还是被吴凌翔打电话叫去接他。
这边吴凌翔一点也不熟悉,张树佑善心大发,换好了衣服就下楼了,拦了个车去到吴凌翔给的地址。
这边很乱。
说实话,张树佑还是有一些害怕的。
进去就看到吴凌翔被几个人压住说喝酒,吴凌翔整个人的状态远看就已经不行了,张树佑也不是想逞英雄,但是还是走过去拿过酒杯。
“I DRINK.”
白人翘着二郎腿往后靠,耸肩:“OK.”
酒一下肚子,张树佑只感觉到了涩,他很少喝酒,偶尔朋友聚会才会喝,此刻也分辨不出是酒味,还是变了味的酒。
吴凌翔撑着身子起身,将张树佑拉到自己身后:“不要动他。”
不再是带着口音的英文,而是纯正的发音。
白人哪认。
“或许,帅哥陪我一晚就好,”话说一半指着张树佑说:“那酒有药,会死人的。”
随即就是白人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