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太快了。
自从开始打压许氏开始,濯芷澜这两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时间就睡公司,有时间就抽时间匆忙和张树佑吃个饭,多半的时间都是在酒桌上和公司。
七月的一个夜晚,濯芷澜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去555ten陪张树佑吃个晚饭,然后继续转下一个场子。
最近张树佑也在准备升职,基本上都没时间。
濯芷澜推开门,看到饭桌上的晚餐和蛋糕以及累到窝在沙发里睡着的张树佑,她原本打算轻轻地关上门,结果被邻居的hi给吓到了。
她吓到了。
张树佑醒来了。
濯芷澜给邻居打了招呼后轻轻关上门,问他:“累了?”
张树佑眼下遮不住的青色,濯芷澜摸了把他的脸,轻轻地亲亲他。
濯芷澜被他搂入怀里,坐到了他的腿上,张树佑像只萨摩耶一般在她颈间蹭蹭,声音带着疲惫:“哥哥对不起你,这段时间太忙了。”
在某种意义上,张树佑和濯芷澜是绝配。
张树佑他很有野心,这不是什么贬义,对被他纳入自我范围内的事物和人控制欲很强,想成为那个掌控的人,却又因为爱愿意将自己的姿态放很低。
濯芷澜捧起他的脸:“谁能真怪哥哥啊?”
张树佑喜欢被叫哥哥,濯芷澜当然能满足这个小愿望了。
张树佑探过去含住她的唇。
“二十一开心,媳妇。”
濯芷澜还住他的肩,亲着亲着就分开了,濯芷澜看着桌上的菜:“饿了。”
张树佑懂事地抱着人去餐桌前。
濯芷澜突然想起来前天才发生一件事情,在网上挺火的,好像是官职人员误判黑人员工,导致员工当场死亡,这事法院怎么判的濯芷澜不清楚,只是掀起来的舆论是种族歧视,听mark讲的时候还讨论了下制度和社会治安问题,mark说制度完不完善是上层人士的事,他只是个赚大钱的商人。
但是看濯芷澜兴致勃勃,便提了一嘴。
“国家的任何制度都是站在多数人的角度去制定的,不能因为个别群体没有享受到就更改,也不能在道德层面听上去不合理就改变,法律是理性的,道德是感性的。”
张树佑给她夹菜,听完她的话,笑道:“制度以及各种社会问题都属于美国内政,涉外交流原则之一就是不干涉他国内政。”
这话说的隐晦,但是他估计濯芷澜能听懂。
美国属于他国。
濯芷澜点头:“确实。”
但是某些政策影响她的生意。
不过她连发表言论的权利都没有,归根到底不关她的事,也是用来制裁她这一类商人的。
吃了饭,张树佑给蛋糕点上蜡烛,上面的二十一开始燃烧。
“许愿?”
张树佑捧着站在她面前,濯芷澜配合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我要和张树佑永远在一起。”
说完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然后睁眼吹灭蜡烛。
烛光熄灭,窗外暗下来的天空隐匿了张树佑的眼神,濯芷澜正通过微弱的光线研究着蛋糕,没有注意到张树佑。
等她抬头说“这花瓣能吃”并塞一张进嘴里的时候,张树佑已经恢复正常,放下蛋糕去打开了灯。
“好像是巧克力做的。”张树佑边走边说。
濯芷澜取下头上的生日冠帽,又捻起一张花瓣塞进嘴里,咀嚼着。
蛋糕她吃了一块,然后看着手机的的消息,抬眸又对上张树佑的眼神,带着眷恋和不舍,濯芷澜发完消息就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拿起刀切了一块喂张树佑。
窗外突然大雨倾盆,拍打在窗户上,濯芷澜视线被吸引去。
“纽约最近雨不少啊。”
张树佑:“气候原因。”
濯芷澜抬眼看过去,一眼难尽的表情。
最后也只是脱掉鞋子靠到沙发上,看雨拍在窗户上。
“想起那年我爸说带我回北美也是阴雨天,也是突然大作的雨。”
很少。
很少听濯芷澜讲她的过去。
濯父这个人张树佑有所了解,虽然不常出面参与合作,但是听过是个温柔谦逊的男人,老来得女、掌上明珠是他的全部,可惜一场意外带走了对国家慈善行业做出杰出贡献的男人。
“他很忙,从来没陪过我,但是他在我12岁那年就把名下所有资产转移到了我名下,多危险的行为啊,他只要我荣华富贵一辈子。”
危险身后有濯家,无论闹到什么地步,濯家的人都没人敢动,濯家内部的人只要濯芷澜听话就能解决。
濯芷澜不是个笨蛋,所以濯父放心。
只是谁都没想到濯父安排的那真的是濯芷澜往后的路。
“累了就休息会。”
张树佑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濯芷澜真靠着他了,累的不是她,但是他需要她的依赖。
她不查人,也不做背调,只是初见杨允谦时他们讲的过去让她能多少明白张树佑的心理,善读人心是她的本事,但是愿不愿意迎合是她的选择。
对于张树佑,她是愿意的。
低头也好,给他依赖也罢。
他需要——她有就给。
谁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这个从来都不是个值得去深究在意的问题,在每一段爱里都是平等的。
上位者、下位者这个说法她本人不赞同。
把相爱的两个人非要阶级化,套上那些固有的模板她不赞同。
仅代表她本人。
——
日子就那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