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靠肉眼观测不到什么，这会儿又在人堆里，清柳使用能力时外表过于“特殊”，论及醒目程度比二人的颜值加载一块儿还要更加夺目。

毕竟，谁会拒绝一个眼睛就是手电筒的少年呢。

“很轻微，但的确是像你的波动，你的长辈……”五条悟顿了顿，还是没说下去。

“传送阵”之类的办法咒术界也可以寻到，但非常珍稀不说，咒术师们本身快到随便去参加奥运会就可以拿下金牌的速度也已经够用。

五条悟刚想说“难不成你的长辈还是从异世界来的不曾”，就意识到还有这一条可能性，对方也许是近期才准备好了传送过来需要的一切前置条件，直到现在才得以成行。

“感觉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不能简单收场了。”清柳说道。

“？”五条悟又去瞥他。

“我至少得努力挣钱，给那摊铺的老板投资开家小店面才行啊。”这可是幸运物，当然要好好保护起来。

实际也保护不了多久就是了。

清柳去到那处金光探查，确认的确有了些其他东西后，堪称鬼鬼祟祟地把那一缕多出的金光卷起来带走。

“你看起来好像是在偷东西。”五条悟点评道，站得离他远了一点点。

“我要试着以我自己的能力为它提供能量，凝聚而出的一个虚幻的‘投影’，就可以供钟离先生过来了。”清柳解释道。

他偷偷摸摸还不是因为生怕动作太大会把“窗”的人给招过来，到时候他可没办法解释对这些异常能量情况的熟悉程度如此之高以及大变活人等等一系列事件。

还算是常见的设定，五条悟接受良好地点了下头。

“完美，简直一模一样诶。”清柳在金光指挥下使用元素力时，也察觉到过部分术法的运行原理，比起创作一个所谓的投影，更像是对投影对象本身的一比一复刻。

只是过来时还是会有一小段为期约莫2个小时的不适应期，会有不能开口说话之类的后遗症。

金光却已经提前开始了链接，面前的人依然是闭目的姿态，神情却缓缓在向着清柳最熟悉的模样靠拢。

“这个就是那位……你等了好久的长辈？”五条悟还以为被清柳经常以严肃口吻提起的人，怎么着也该有个七老八十了呢，对方周身的气质沉稳到简直可怕。

不过能量的流动做不了假。

他的身上的确有一种和清柳极为接近的特征，清柳的已经足够“深刻”了，这位“钟离先生”外表乍一看，能量的流动甚至还不如清柳起眼，会让有他这样能力的人错估实力，但只要仔细一瞧，就会发现还有一部分能量潜藏在身体各处，流淌在血液中，穿过四肢百骸。

这样“我即力量本身”的设置往往与某些规则相关，五条悟审视过一番后，便觉得清柳那个能力体系中修至大成者也莫过于此了。

可惜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到，无下限术式的运用也是直到了近日才有显著的新成果，像是清柳提到的，他的命座中涉及过的「领域展开」，也还只是半只脚踏进去了的阶段。

缺陷客观存在，但他实在是有点想打一架啊。

“清柳，你见过你认识的这位‘钟离先生’出手打架吗？”五条悟拎着大包小包乘着特产的纸袋，刻意放缓了步速等了一下清柳，

“‘出手’当然是有的，只是指的不可能是‘打架’吧？”清柳一下就睁大了眼睛，浅紫色的眼眸中溢满了震惊，只差没有直白地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说起打架，清柳印象中肯定是咒术师们各种运用到体术的战斗，以及那种十几岁的男生最常见的你一拳我一拳式打法。

正经玩起了术式对轰以及护镖等，在他这里则又不是一个“打架”的词语能浅浅形容下来的事。

清柳仔细一想，他还真没有见过钟离先生动过体术，更别说想象他和人上阵肉搏的模样了。

那种真刀真枪的拼法清柳好久没见了，他试着代了下钟离先生手撕咒灵的场景，还是有几分违和感。

一般来说，人是不能假定另外一个人会什么或是不会什么，清柳认真算下来和钟离先生见面的次数也不多，毕竟他的人生才度过十几年，对方比他要年长……

呃，也许有个十几年吧？

但还有一个词叫做——“先入为主”。

“没有见过，别说打架没见过了，我都没怎么见过钟离先生正经动过能力……”清柳小小声道，“他在我们那里最为出名的是学识和阅历啦。”

这样的形容，别说什么打架有多狠了，简直像是个沉浸书本堆里的老学究。

学识和阅历。

力量登峰造极者，人们注意到的往往会是他的力量，这两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更像是附赠品，能被捎带拿出来夸赞。

情况调转过来，如果一个人的学识和阅历会被人放在首位夸赞，并不代表着他有多么弱小可欺，却也反映了一件事，要么那边的人并不以力量为荣，甚至排斥力量，要么这个人的强在一般水平上下，或者说，真实的水平暗暗藏着，叫人看不到。

比起从清柳这里听到的、来自旁人视角的说法，五条悟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