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也目露不忍,摇摇头说自己爱莫能助。佐助推测她还有秘密没吐出,估摸着也是顾忌那个神通广大的宇助。
“哼,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你还有秘密藏着我也不逼问。总之,我不会让那个宇助称心如意,也不会让樱真当了祭品。对了……”佐助观察着若有所思的杜若,小声问:“都到这时候了,能告诉我宇助的前世恋人是谁么?”
“她呀,哈哈,和你的名字及发色一样,都是樱花的颜色,她叫……门佐绯樱,很美的名字吧?”
一同靠在一棵沙枣树下,春野樱正出神地听着那个刚才还满脸阴鸷的白发男子在娓娓讲述他过去的故事,特别是听到他爱人的名字,她在愣怔中品到一股熟悉。
“绯樱?门佐……绯樱?”脑中似一块结了痂的伤口又剧痛起来,那是她明明记得些什么,又被硬生生挖走了某些记忆的疮疤。
樱捂着头低吟,男人温柔地摸着她也是粉色的发顶,让她靠自己肩上:“好了,别想了,不然头会更疼,当心再次发病哦。”
一触碰这个陌生的男人,樱被电了般撑着身体从他身上离开,头倚着树,闭上眼睛:“没事……我不想了……不想了……”
“真是辛苦,但不要紧。等你完全忘了宇智波佐助,我会解除你必须杀了他才能活命的诅咒,他会平安无事的。”男子边说边要抚摸樱的脸,她头一偏轻轻避开,忽然冷笑道:“别以为我暂时记性不好就好糊弄,你要敢对佐助君下手,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暮春的风把沙枣林一熏,若刚出笼的糖包流散出淡淡的香气。和人世间形形色色的姹紫嫣红相比,沙枣花算不上美丽。
小小的鹅黄色,四瓣花喇叭状,只有成群的一丛才能簇拥出亮眼的明黄,让荒漠里蓝得孤独的天多了些春色的点缀。
听完樱带刺的警告,男子遥望头顶的沙枣花,再近看眼前花容冷峻的樱花少女,思绪不知不觉流淌到那年春风醉人,他就在这片沙枣花开得旺盛的林子里,对那个一直偷偷跟着自己的樱花少女,残忍又不失礼貌地拒绝:“对不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您。”
同样,也是另一年盛夏云淡,他挂着汗狼狈地在树下到处乱窜,弯腰一个接一个捡起不停掉落的成熟的沙枣,只为给思乡情切的妹妹,做一碗家乡口味的红豆甜汤。
忙活着忙活着,他不时听到树上摇晃树干的樱花少女发出咯咯地笑声,满口沙枣的甘甜味儿:“宇助君加油呀!我多晃下些,你多带回些,绿罗小姐一定会高兴的!”
寒绯樱兮悬枣林
有缘无分听天命
望君放手兮遇知音
他从不否认他们上辈子无缘,却不代表他死而复生后,会再度用这首赠给她的和歌,愚蠢地劝自己放弃死前才苏醒的对她的爱意。
既是命运的丧家犬,他当下要的也不过是他的绯影樱妃。男子久久注视着樱,像隔着她日渐模糊的躯壳,努力找回那份只属于他和芳魂已逝几十年的门佐绯樱,那最初温馨美好的记忆罢了。
“好,只要春野樱小姐愿意成为漩涡宇助……不,是伊赫卓的妻子,风之国未来的大名夫人,我答应你会放了宇智波佐助,解除他的诅咒。我发誓。”
他最会发誓了,因为誓言最不可信。他慢慢牵起樱的手,在她活人的手背上烙下死人的吻。
樱合眼的一霎恍若失去明天的太阳,再也看不见日出。她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下,最终由着自己本着一颗赴死的决心,腐烂在这个连皮囊都是虚假的男人的怀里……
几天后,风之国大名继承人伊赫卓特地拜访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提出的一句话让现场氛围陷入不透气的死寂:“铁路招标事宜虽因家父丧期延误,但只要木叶忍者村答应让春野樱嫁我为妻,我愿与叔父伊赫慕德周旋到底,力保火之国雷门公司中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