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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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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时好像是笑了一声:“我很好,顾老板应该也解决问题了。你放心。谢谢。”

“谢我做什么?”

盛未夏还在为刚才自己那句话觉得冒昧,下意识抬头看天,明天大概是个好天气,此刻天上澄澈无云,弦月高悬。

对面停了两息,她脸上的紧绷和热度才消退下去。

“谢谢你关心我。”喻时说。

盛未夏能想象此时他握着移动电话说话的样子,开始疑惑,她打电话之前到底在想什么?。

“那再见吧。”她要挂下去的时候,又听他在那一头说,“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她愈发懊恼地把电话挂下去。

盛未夏后知后觉地摸了下有些发烫的脸颊,付了钱后转身回胡同里。

那一头,喻时挂了电话,看了会儿玻璃连廊远处深邃的远山,才重新推开那扇门。

门的背后是由山洞改建的房间,他拐过两个弯,才站在一扇厚厚的楠木门前,抬手敲了敲。

门无声地向内打开,喻明达扶着门,梭巡着他的脸,似乎企图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乖侄儿,怎么出去接个电话,脸都变了一张?该不会是跟姑娘打电话吧?”

“劳小叔挂心。”

喻时一丝眼神也没分给他,踏进铺了厚厚羊毛地毯的房间,重新坐回刚刚起身的圈椅里,向对面的老人说:“爷爷,您刚才说的,让我接小叔在南方的生意,我想了想不合适。”

“为什么?”老人明显不快,“你担心别人说闲话?我的安排谁敢说?这次是让你救火,等你小叔转危为安,你再交还不就行了?我做主,今年这爿业务,亏了算爷爷的,赚了进你自己私账,行吗?”

喻时垂下眼睫:“爷爷,下个月我去英国,实在分身乏术。”

“爸,他就是见死不救!”喻明达愤怒大喊。

“闭嘴!”喻理生甩了个巴掌过去,“你,明天就给我自首去!这次好在人家给你递了个消息出来,要等到人家查完,你老子我交过多少税都没用!你先滚回房去,我来安排。”

喻明达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去,关门前瞪了眼喻时。

房里重新安静下来,老人慢条斯理地抽了口烟,将泛着金光的烟斗在桌上敲了敲,喻时从善如流结果,填了烟丝进去,再递回给老人手里。

“我知道,那爿生意不好管,千丝万缕的,你小叔胆子大性子野,说不定还有些阴私在里面。”老人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爷爷不叫你吃亏,这样,你把阿九借出来,让你爸出面带阿九过去言语一声,钱还是我说的,今年亏的爷爷来贴,赚的全归你私账,这样总行吧?”

喻时看着老人:“我爸?”

老头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尴尬:“你爸是不像话,这么些年没管你,但好歹是我的儿子,接着还要办你亲事,他总得出面。你就当给爷爷一个面子,给你爸一个机会,行吗?”

喻时沉默良久,就在老人有些沉不住气,想发火时,低声缓缓说:“那听爷爷的。”

“好!好好好!”老人高兴地站起来,把烟斗往楠木桌上一扔,丝毫不爱惜纯金的烟斗经不起磕碰,“我最近看了几家姑娘,有几个我看跟你合适,改天见见?”

喻时抬起眼,平视这个一只手能左右国内煤价的老人,平静地说:“爷爷,我有喜欢的姑娘了。”

“嗐,你们年轻人现在流行什么自由恋爱,哪有家里长辈操持的好?别光看人家长相,背景家世都得考虑不是?”

喻时垂着眼不回答。

老人又说了几句,见他还是这幅话不多的样子,没了继续说的兴致,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喻时点点头,推开门从连廊一路回到主楼,却不回房间,而是直接下到一楼,把乌彪解开之后坐上车。

然后,他才拨通电话,把阿九从主楼叫出来。

“老大,怎么说?”

阿九一上车,乌彪开始尽职尽责地巡逻,乌黑的毛发隐没在黑暗中,独留一双绿油油的狼眼锐利逼人。

“在老头面前招了。他可能要跑。”但又想起阿九很快南下,他摇摇头,“算了,不用管他。老头朝我借你,你跟着我爸去南方,把情况摸清楚,少说少做就行。好了,你说说白天的情况。”

“是。”阿九开始汇报,“前天顾老板和钢铁厂合同签完,今天收到煤的货款,他应该已经跟盛小姐说了。今天检查组找他聊,罗先生谈话的时候,提起了盛小姐,顾老板只要不是笨到家,应该能猜到这里头是盛小姐的面子。”

“嗯。”喻时轻轻捻着表盘。

阿九意外地发现,经过今天这样针锋相对的谈话,他心情居然还很不错。

可他又推算不出有什么话题是能让这位爷高兴的。

无论是让他接手全是麻烦和陷阱的南方业务,还是跟他从不管事也不管孩子心里只有修道一件事的爸合作,亦或是把自己从京市调走。

“老大,是还有什么好事儿吗?”

喻时看着车窗外的乌彪,浑身散发的冷硬的气息柔缓下来:“她打电话给我。”

阿九:……

那是得高兴。

想到此处,他接着汇报刚才汇报的内容:“这次检查组调查完,顾老板的生意起死回生,咱们在锦中暗里还有不少资源,要不要给顾老板安排点?”

男人抬起揉捻表盘的手指,薄唇吐出两个字:“不用。她不喜欢,也不在乎顾家怎么样,是穷是富都不在乎,她有自己的打算。”

阿九应下后,想到他已经做的种种安排,提醒道:“让顾老板的生意再上个台阶,这样以后提亲的时候也好看不是吗?我听老管家说,老爷子最近在相看锦中本地的姑娘,估计里头有给你相的,就怕门第差得多了,有人说闲话,传到盛小姐耳朵里不高兴……”

“她不需要任何靠山,除了我。”喻时很冷淡又很坚定地说,“至于喻家的人说闲话,你觉得他们敢吗?即便说了,我会在乎吗?”

阿九看着他,难抑心惊。

从孩童时开始,他陪伴这个男人从冷漠孤单的少年,慢慢成长为现在连自己都无法揣测,甚至偶尔畏惧的深沉,正因为一起经历了太多,看了太多,能从一些微末的细节发现他的心思。

这个男人对盛未夏的心意,让他始料未及。

大概这就是年幼时种下种子的威力,在喻时心里埋得早,埋得深,以至于一旦萌发,就强烈得无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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