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盛未夏不太高兴。
正准备出门去温莎玩,喻时拦住她:“你元旦过后开始上课,不如今天有时间跟我先搬去剑桥吧?”
“你怎么知道?”
喻时收回手:“昨天女佣准备洗衣服,但你出去玩不在家,不知该不该洗就来问我,刚好你的课程表就在衣服里夹着。”
盛未夏有些脸红。
是的,这几天她把伦敦周边玩了个遍,玩得乐不思蜀。
她忽然意识到这项目安排得绝妙,报到日期定在圣诞假期前,接着便是长长的圣诞假,一直过了元旦才开始上课。
真是神仙一样的设计。
见她犹豫,喻时又说:“还有,警方找到你的包了,现金没了,但护照和学校的通知都在。”
“真的?”盛未夏大为惊讶,伦敦的警方办事效率居然这么高。
喻时把身后的包递给她:“你看看里面东西齐全吗?包被丢在垃圾桶,清洁工找到送机场管理处。”
她接过来检查了一番,果然只少了现金:“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住他们安排的公寓,不打扰你了。”
两人同住这段时间,她尽量减少碰面机会,天一亮出去浪,玩到天色擦黑才回。
但每次都能在楼下的客厅碰到喻时,不是在写什么东西,就是在看书看报。
她起初不理解,后来想到她占了他的主卧,他没书房用。
因此,特别希望快点搬走,还这位爷独立的空间。
但喻时听完她的话,丝毫不见愉色,反而脸色一沉:“公寓的管理处应该也放假了。”
盛未夏:“……那我找酒店住吧。”
“温莎可以看到古堡的酒店100镑上下,牛津城区的酒店便宜些50磅。”喻时凉凉地说。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更何况她不是英雄。
盛未夏算了算剩下的现金,怂了:“那要不你先去吧,这里我再住几天可以吗?”
“马特跟我一起去剑桥,他会带走一个女佣,厨师要回我舅舅那边,这里没有人照顾你。”
看她表情一寸寸垮下去,喻时手指搓了搓自己另一侧手腕的内侧,“我在剑桥的住处,有客房可以分你,条件是每天照顾乌彪,早晚带它出去跑步。”
盛未夏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当即答应:“成交!”
上了车才发现,马特开车,女佣坐副驾驶,后排的小桌板上,摆了两个精致的,christofle的银器餐盒。
乌彪的脑袋从后箱伸出来,翘首地用殷切的目光看着她和喻时。
看着架势一切已经安排好了,喻时就是等着逮住她的。
马特笑容温和:“盛小姐,给你准备了一些水果和点心,路上要是无聊可以吃。”
“谢谢。”
“不用客气,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到。”
说完,他升起了车厢内的挡板,后排变成了只有他们两人和乌彪的空间。
和喻时共处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盛未夏尴尬得舌根发麻。
“谢谢你啊,把房间让出来给我。”她想起来还没就这件事谢过他。
“不必客气。”喻时轻轻捻动表盘,“那间比较安静,睡得好些。”
可不安静。
盛未夏心想。
救命,车里太安静了,盛未夏干干地问:“你在英国怎么有那么多房子?”
“都是舅舅给的。”他轻抬眼睫,看了眼别别扭扭看着车窗外的女孩,打开餐盒把水果递过去,“你或许听过,我母亲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外公的另一半血统来自英国贵族。”
“那时我妈倾心于我父亲,没有跟着家里人离开,是我外公去世前的最大遗憾。所以,舅舅不免对我有些偏爱,这些年将本该属于我母亲的遗产慢慢都转到了我名下。”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会在国外有产业。
也就不奇怪,几年以后会有那么大规模的项目委托给第三方操作。
可是等等,他为什么要跟她讲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