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好了,主人。”
“现在……”那团衣物中传来冷酷的声音,艾米不会忘记自己看到的这一幕,那是一团黏糊糊,肉团块般的丑陋东西,它没有毛发,身上仿佛长着鳞片,皮色暗暗的、红红的,像是受了伤的嫩肉。它的胳膊和腿又细又软,看上去根本不是一个婴儿,就是一个怪物,一个长着一张扁平蛇脸,闪烁着红光的眼睛,盯着哈利。
仿佛是感受到了艾米的目光,它的眼神转过来,望向艾米。
“巴蒂克劳奇,干掉碍事的。”冷酷的声音再次开口。
“阿瓦达索命——”
“奖杯飞来——”
“不!”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奖杯摔在了墓碑下,距离塞德里克一步之遥的地方,而艾米在阿瓦达索命发出的那一刻,本能的张开手,仿佛那样就能抵挡住死咒,然而并没有,绿光刺透了艾米的眼睛,她睁大双眼看到塞德里克倒了下去,她也倒了下去,阿瓦达索命击中了他们。
我要死了,艾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思考,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她感到胸前在发烫,炙热的仿佛要烧穿她的皮肤。她的手还紧紧握住塞德里克,她的嘴还半张着,她沉重的倒在了地上,她失去神采的眼睛还看到哈利震惊而悲痛的目光……
……艾米,失去了意识……
***
哈利最终拿到奖杯带着艾米和塞德里克的“尸体”回到了山呼海啸的比赛现场,回到了迷宫的边缘,他攥紧了仍然在他手中的三样东西,三强杯光滑的把手和艾米,以及被艾米牢牢抓着的塞德里克。他感到只要放开其中一样,就会滑入脑海边缘正在聚集的黑暗中。恐惧和疲劳使他趴在地上,闻着青草的香味,他什么都不想做……
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哈利猛地往旁边看去,是艾米的手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接着脚步声,叫嚷声淹没了他,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哈利,将他翻了过来。
“哈利,哈利!”
是邓布利多,他的周围都是黑压压的人群。
“他回来了,”哈利小声说,“伏地魔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邓布利多你在比赛中途就取消比赛,疏散学生,你必须向我汇报这是为什么!”康纳利福吉,脸色苍白但依然气愤的质问邓布利多。
“上帝啊……迪戈里和艾米!”哈利说,“他们……他死了”
这句话传了出去,清晰的在比赛上空盘旋。
“不——”德拉科的尖叫从斯内普的身后传来,他拨开人群挤进去,看到艾米苍白的脸,睁大的双眼,目光无神的看着天空。
“你究竟做了什么,波特,你究竟做了什么!”德拉科跪在地上搂着艾米的“尸体”
而塞德里克的父亲也跌跌撞撞的跑来,眼含热泪。
这时艾米的手指再次动了动,这次哈利终于确认自己没有感知错误,艾米没死,她还活着!
“艾米没死!她的手指在动!”哈利一下子坐了起来,紧紧握住艾米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德拉科也立刻看向女友,接着艾米的眼睛眨了眨,嘴巴也发出沙哑的呻吟。
“好痛,我好痛。”
“艾米!”周围无数的让人围在艾米周围喊着他,邓布利多当机立断,将几个孩子一起送往医疗翼。
在去往医疗翼的途中哈利向邓布利多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而艾米一直意识模糊的喊着疼。等到了病床上,她的衣领被散开。一个吊坠从领口掉落,那是一个已经被烧焦的项链,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是在艾米原本吊坠的位置上,被炙烤出了一头雄鹿形状的伤痕,隐隐散发着金光。
“塞德里克·迪戈里也和艾米凯恩斯一样,他们没有死,但是受了重伤,迪戈里的伤比凯恩斯要更重些,需要在圣芒戈更高级的治疗才有可能醒过来,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是被阿瓦达索命击伤……”庞弗雷夫人惊讶的开口。
“这是一个相当相当相当古老的守护咒,连我都不知道它的原理。”邓布利多拿起被烧焦的吊坠,沉思半晌开口。
不管怎么样,没有学生死亡,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故事之外
“臭小子,你在什么地方?”正在欧洲大陆游学的亚瑟接到了爷爷给他的电话。
“昨天不是告诉过你,我在德国吃猪肘子呢。”亚瑟搓搓小手,期待的看着服务员端上一盘地道正宗的德国猪肘,在呷一口黑啤,迎接夏天就是这么快乐。
“没什么危险吧?”爷爷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吸着烟斗问。
“我在麻瓜世界呢,能有什么危险,放心吧。”
“以前给你的夏栎树吊坠去哪儿了?”
“什么东西?”吃着美食的亚瑟似乎是没听清,然后想了想,似是想起来:“我知道了,那个你说会保护我的那项链,去年魁地奇世界杯,遇到一些事,我给妹妹了,就是艾米,你不是认识她吗,我和你提过的,邻居,记起来没。”
“艾米·凯恩斯?”爷爷嘴里念出这个名字,然后笑了笑:“我记得这个小姑娘,在法国见过她。”
“嗯?你什么时候见她的?”
“行了,没事就好,你最近就在麻瓜呆着吧,巫师那这几年太平不了。”
“??”亚瑟满脸奇怪,但没深究,毕竟猪肘子实在太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