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尤其不一样,她腿根压着的,是他刚泄完火不久的位置。
黎映夏后知后觉发现了。
他身上有种奇怪的味道,微甜,像花茎被碾碎后湿柔的涩,夹杂着成年男人硬朗的荷尔蒙。
她猜到是什么原因,但故意装不懂:“哥,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从你身上散出来的。”
顿了几秒,他声线平直:“没闻到。”
黎樾不动声色将她抱回卧室,三两下把她塞进空调被里,这时候确实很像一个好哥哥。
“睡了,明天上学。”
黎映夏被他埋进被子里,欲言又止的视线跟随着他,直到他走出房间。
她咬了咬唇,思绪杂乱。
很想知道,他深夜撑着墙自.渎的时候,脑子里想的究竟是谁。
他会有像她一样肮脏蓬勃的欲望吗,他会不会在高.潮余韵蔓延时幻想,幻想跟人接一个湿热绵长的吻。
似乎不管是哪种渴望,相较之下都比她清白。
因为她才是最阴暗的那一个,无时不刻不想睡了自己的哥哥,尽管他并不爱她。
-
时间推移,一周又过去。
梁谚在家装了几天乖乖仔,顺利把川崎拿了回来。
他家别墅区离御柏庭不算远,大少爷清早轰着引擎路过,在颜控保安的允许下开进小区,停在单元楼底接黎映夏上学。
要迟到了,黎映夏拎着书包匆匆跑出电梯,迎面撞上黎樾。
她猛地止步,轻喘气:“哥?”
他刚晨跑完,颈侧挂着细汗。
宽松的运动短裤下是一双长而直的腿,小腿肌肉流畅,踩着蓝白配色的运动鞋。
四目相对,他半冷不热的视线往下一掠。
“书包拉链。”
“啊,忘了。”黎映夏低头拉好拉链,跑了几步又回头挥手,“我走啦,早餐吃过了。”
“嗯。”
彼此错身,他停在入户大堂的自动售货机前,指尖轻点屏幕,挑了瓶矿泉水。
平时都是黎樾有空了就接送她上学,现在冷不丁换了人,不知他作何感想。
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不怎么在意自己妹妹被谁接送。
不远处,梁谚坐在车座上,一手拉开头盔面镜,弯着眉眼乐呵呵打招呼:“早啊哥!”
黎樾低身从机器口捞起矿泉水,眼皮都不撩一下。
“早。”
晨光悠然,黎映夏若无其事跨上车后座,接过梁谚递来的头盔。
油门一轰,重机车一溜烟开走。
黎樾神情寡淡,兀自耸动着喉结灌完一瓶冰水。
无用的空瓶子被他捏扁,重重投进垃圾箱,砰的一声。
...
蝉鸣吵出一个盛夏,期末考将至。
考前自习课多,大家有些许躁动,聊八卦的,玩手机的,借着书本掩护各显神通。
林怡然这个半吊子纪律委员,也坐在讲台后面偷偷玩手机。
后排,黎映夏死气沉沉翻看错题集,周雨在斜前桌给她传纸条。
[我靠,有人说你跟梁狗谈了,真的假的啊?]
她烦闷地回:[假。]
纸条扔回去。
悉索的小动作被林怡然看见,这家伙顿时扬起眉毛狐假虎威:“喂,自习课都老实点,注意纪律。”
黎映夏知道她在公报私仇,眼神都懒得给她。
周雨的纸条再次传过来:[那那个许鹏又是怎么回事?他真在追你啊?]
她快速写下一行:[渣男发情,与我无关。]
笔尖停顿,一颗粉笔头突然朝她砸过来。
额头一痛,她下意识闭了闭眼。
林怡然苦大仇深地盯着她,手里攥了一堆粉笔头,随时准备针对她:“说了多少次,不许开小差。”
黎映夏无语笑了,也不知道是谁玩手机玩得最欢实,装什么好学生。
没打算跟神经病计较,黎映夏自顾翻书复习。
不知道林怡然吃了什么老鼠药,得寸进尺地发疯,又朝这边扔了一个粉笔头。
这次她可什么都没干。
黎映夏压着燥火,静了会儿,她淡定自若地,捡起掉落在地的两个粉笔头。
起身,在全班人的注视下走到讲台。
林怡然懵懵看着她,黎映夏突然掐住对方下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在惊恐的凝视下把粉笔头喂她嘴里。
“唔!黎映夏你有病啊!”
班上轰然一声,像沸水溢出了锅。
在最为中二的年纪,一个矛盾被衬托成出原.子.弹爆炸的效果。
于是,在这个晴朗的上午,黎映夏被押送到了属于她的审判庭。
办公室。
林怡然正在办公桌上抽抽噎噎,指控她无缘无故欺负人。
班主任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在一番审问后,班主任按照惯例,给她的监护人拨去电话。
黎樾将在十秒后接到电话。
可以,毁灭吧。她忽然有种视死如归的心态。
办公室门口,好友三人组像WiFi信号一样挤在人群最前面,频繁用眼神询问:‘没事吧没事吧?’
她耸耸肩。
事已至此,无所谓了。
不过,第一次因为这种囧事让她哥出现在学校,她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黎樾赶到办公室的时候,上课铃已经响起。
办公室门口那帮凑热闹的学生应声散去,显得没那么丢脸。
他进门时,黎映夏悄然背过身去,不跟他对视。
“黎映夏。”他冷淡出声,“转过来,看着我。”
“......”她慢悠悠转过身,抬眸,对上他一双沉静淡漠的眼。
“干了什么?”
“......喂人吃粉笔。”
音落,黎樾一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黎映夏垂下脑袋,嘴角倔强地抿了抿。
接下来的流程没什么特别,班主任跟黎樾认真沟通了几分钟,她在一旁面壁思过,顺便听他们对话。
耳边最清晰的一句,是黎樾说的:“我妹妹不坏。”
黎映夏怔了片刻。
“要道歉还是要赔偿,让对方家长联系我。”
黎樾平静处理完,又给她请了半天假,过来牵起她的手。
力道有点重。
她冷不丁被拽一下,脚下晃了晃,身子不愿动。
“不走?”他神情不悦,“不走就继续罚站。”
“不是。”她脑袋埋得很低,小小声说,“对不起。”
黎樾面无表情看她半晌,一言不发。
等她拿着书包走到楼梯转角时,黎樾淡然回身,等她垂头丧气走近,他忽然手臂一揽,将她摁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包裹而来,她懵了一瞬。
沉磁温柔的声音自头顶落下:“没被欺负吧。”
她反应慢半拍,蹭在他胸口摇了摇头:“没......”
黎樾似乎放下心来,摸摸她头发。
“好了,没事。”
“哥在。”
她心潮起伏,难说是什么心情,只知满溢的情绪几乎将她淹没。
...
黎樾今天很忙,中午简单陪她吃了个饭,把她送回家就走了。
听说蓝枫那边有人闹事,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处理得十分利落。
她很好奇他除此之外还在忙些什么,但又不想多问,毕竟是他的事情,她也没资格干涉。
黎樾凌晨才回来,衣衫整齐,身上没有伤,一切正常。
只是看起来有些疲倦,进门就哑着声问她吃过晚饭没,她蜷在沙发上乖巧点头:“吃过了,澡也洗了。”
“嗯。”他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把短袖脱下来,丢进脏衣篮,“早点睡吧。”
黎映夏的视线追随他走进浴室,看见他裸.露挺阔的背肌。
当他忘记避嫌这件事时,就说明他已经很累了。
她没什么能力安抚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他减少一些疲惫。
浴室里响起水声,黎映夏心思微动,关了客厅的灯,抱着枕头进了他的卧室,自作主张,温软的身子骨仅被一件吊带裙包裹,半裸着肩背,悄然钻进他被子里。
...
黎樾洗完澡出来,整个人短暂清醒,雾气散尽时又开始犯困。
客厅黑压压一片,妹妹的卧室关着门,他笃定她已经睡了,便没有再管,径直回到自己房间。
灯没开,室内一片昏暗。
他拿毛巾三两下擦干头发,脱了外衣,只穿一条深色内裤,带着一身倦气上了床。
黎映夏感知身旁下陷的重量,悄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一手大胆地往前伸,指尖勾住他轻薄紧绷的裤沿。
黎樾跟触了电一样,霎那间退出几米远,坚硬的后背砰一声撞向床头,一双黑眸震惊不已地盯住她。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