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早点破阵,若是他能再强一些......!长玉就不用受伤了。
徐杳冥一边懊恼,一边掏出丹药,以灵力软化成药泥,轻轻覆盖在伤口处。
清凉微痛之感从伤口处传来,裴长玉这次咬住了嘴唇,不想发出什么声音,但徐杳冥却能感受到掌心下那温暖细腻的肌理被疼痛刺激得一颤缩,微微动弹如一条顽皮的鱼,连带着把他的心也给搅乱了。
他不是没见过裴长玉的身体,只是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更不要说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上手了。
毕竟裴首席总是清风明月的,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风度翩翩的,每一颗扣子都规规矩矩地系到最顶上一颗,那被衣袍遮掩下的肌肤是否如那张玉面一般颜色从来都是引人遐想的。
徐杳冥一时间思绪混沌,唇舌滞涩,不由自主地安慰出声:“别怕,不痛。”
裴长玉有些恼地看了好友一眼,觉得徐杳冥把自己当小孩哄,却不知漂亮的桃花眼里氤氲了些生理性水雾,这一眼的风情在徐杳冥看来更像是略带埋怨的嗔视,几乎能酥了骨头。
他喉结滚动,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重了两分,这下裴长玉是真得疼叫了:“别.....啊....!”
赵燕隐盯不住墙壁了,他凑到徐杳冥旁边想把人挤走,带着些忍无可忍的语气:“我来吧!”
徐杳冥没动:“你又不是丹师!”
赵燕隐反唇相讥:“你这个丹师也没见得上得多好,速战速决吧!”
徐杳冥转头盯了他一会儿,默默让开位置,将药泥递过去叮嘱:“均匀涂抹,后覆白纱。”
赵燕隐点头,随后对裴长玉说:“师兄忍着点。”
虽然嘴上无情,但赵燕隐还是用指尖抹了点药泥,然后极轻柔地点在伤口处,仿佛多用一份力会把对方捏碎似得。裴长玉盘腿坐在地上,抿唇闭眼,看似平静,但嘴唇咬得发白。
上药时,赵燕隐因常年练剑而微有薄茧的手掌不免擦过那温热莹润的肌肤,每每擦到都引起手掌下肌肤的一阵战栗,那一闪而逝的触感好的出奇,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带着些弹软,令人意犹未尽。
一旁的徐杳冥虽然看不出赵燕隐内心的旖旎,但不知为何,看赵燕隐的手在裴长玉身上游移,哪怕只是单纯上药,心中也觉得莫名不爽。
真奇怪——徐杳冥很少有看一个人不爽的时候,谢嘉算一个,叶扶年算一个,这位相处没多久的赵燕隐也勉强能算一个......但有时,他也说不上来这种别扭来源。
赵燕隐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剑诀,勉强心无旁骛地上完药,突然觉得掌心有点湿润。
上个药怎么还手心出汗了......赵燕隐若有所思地盯着手掌,突然发觉这不是自己的汗水,而是师兄的。
再看裴长玉的神态,闭着眼任由赵燕隐施为,一副平静模样,但略微起伏的胸膛和疼到出汗的肌理可骗不了人。
虽然赵燕隐叫他忍着点,但也没想到痛成这样,裴长玉也愣是一声不吭的。
从来如镜面般平稳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赵燕隐在用纱布包扎时,鬼使神差地盯着裴长玉的侧脸,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