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富皱了皱眉头,抄了地上一根木棍,打算等这个人质再麻烦点就打晕了事。
叶城定到清醒的快的多,冷静下来以后出了一身冷汗。
他有起床气,他刚刚是蒙头了,怎么会在这里说这种话。
现在是他在危险中,为什么要这样和一个十分警惕,不允许纰漏的男人说话。
叶城定瞬间安静下来,也感觉到男人的靠近,不自觉的往椅背上靠了靠。
姜富看到这小白脸瞬间安稳下来,还有些害怕的样子,心头那股惊慌总算少了点。
他不是什么能干坏事的人。
姜富随手扔了棒子,啪的一声,叶城定假装一颤,还是松了口气。
能把绳子系这么松的人,必然是对自己有自信,只要他示弱,就可以强化对方的自信,保证自己的安全。
“老大,刚刚那个女人打电话来说,我们抓错了,我们抓的是她小儿子,不是大儿子!”
姜富皱了皱眉头。
“怎么!她想反悔不成?”
姜富最怕麻烦,看着叶城定的脸色也不好了许多。
叶城定这么一听,就蒙了。
小儿子,大儿子?
他母亲?
怎么会是他母亲?
尚婉最依赖叶城征,他可是感觉的清清楚楚,看似有的时候对叶城征冷淡,但是公司资源全都偏向给叶城征,不就是怕叶城征不是父亲亲生的,父亲以后对付他,他没有自保能力吗?
偏偏父亲还最欣赏叶城征,母亲给他,父亲也给他,通通不把他叶城定放在眼里。
“城定上学,公司给城征,城定以后学了财务可以帮城征的忙。”
凭什么,如果是他亲哥哥也就算了,凭什么?
怎么可能是他母亲干的,是哪个女人在装他母亲?
这人好阴毒的心,若不是他知道尚婉对叶城征多好,若不是他从小就嫉妒叶城征,他恐怕就信了。
全家人恐怕也只有他真的能关注到母亲那点细微温柔的爱,是啊,不这样怎么骗得过外人,外人都骗不过,怎么安的住父亲的心?
只有把当事人骗住了才对吧,所以他每每看到叶城征的桀骜不驯,就气恨非常。
那那个人陷害母亲的人是什么目的?
假设,他们的家庭就和外人想的一样。
叶城征是爹不疼娘不爱的私生子,他是技不如人的二儿子。
母亲这么帮他,他肯定很高兴,会在后面推波助澜一把。
如果赢了,叶城征就倒了。
如果输了,叶城征就会恨母亲,会恨他,叶家内部就乱了!
叶城征那个一根筋的人,素来张扬狂妄没感情,也不会在乎什么母子之情吧,到时候肯定会害死他们。
叶城征这种人死了不浪费,可为什么要让他和母亲进入这个阴谋。
这件事……
获利最大的……
倘若被抓来的不是他,是叶城征。
那,一旦知道是母亲做的……叶城征会以为,是他叶城定得不到公司嫉恨,不惜内部斗争,而母亲偏心助纣为虐。
叶城定把嘴抿的发白,手也紧紧握住,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不行我们就砍他一只手,看那个女人心疼不心疼。”
那个汇报消息的人说了。
“不,我们不伤人也不杀.人。”姜富只感觉头疼,还是潜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坚持。
他最怕变动。
“那怎么办?”
“报警吧。”
“报警?”
叶城定平平稳稳的声音响起:“这事不是我母亲做的,是有人想害我们一家。我没看到你们的脸,你们把我找个地方扔了,然后用我口袋里的手机报警,告诉他们我在哪儿,完了拔了电话卡扔了,找个地方一卖,也能换个五百一千,就当赚了些小钱,你们也不担心有危险。而我会让那些捉弄你们的人都不好过!”
前面高大的男人在沉默,在思索,叶城定知道。
“若你信得过我,你也可以给我留个地址,到时候我给你打你需要的钱数,就当是报答。”
姜富还是不说话。
片刻后叶城定感觉脖颈一热。
“我还想要这颗珍珠。”
沙哑的声音,说不上来,明明危险死了,叶城定却还是注意到了人那一声带着余意的话。
不舍?
那人明显是谋图钱财,又何来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