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包间,宽大的转桌,一手舞刀一手弄叉吃的乐不思A国的金发丹尼尔。
叶城征看着这个画面眼皮子跳了跳,他心里想:说好的A国世家贵族呢?难道是这个舞刀弄叉吃的满嘴都是糖渍亦或者油水的金发男人吗?
“你们A国的世家风格还真独特”叶城征看着丹尼尔,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叶城征觉得丹尼尔和他好像对脾性,他在面对丹尼尔的时候,就好像面对个认识多年的好哥们一样。随口就能说出这些调侃。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世家不看风度,看脸!”丹尼尔最里面塞着一块鱼,一边拿手挑嘴角抿出的刺儿一边说。丹尼尔答的很自如,一点不在乎叶城征的调侃。
干将好奇看了一眼,他是知道丹尼尔有多傲气的,在他眼中除了伙伴就是“庶民”,高中时候年少轻狂有些叛逆的丹尼尔常常把庶民二字挂在嘴边,甚至有段时间要求保镖们对着他的时候每说一句话都得强调一次少爷,声音要洪亮,让旁边同学都能听到的那种。
“像我这么帅的,”丹尼尔又从嘴角揪下一根刺来:“那就是天生的贵族!”
干将看着丹尼尔,有些担心他边吃边说被那鱼刺扎到。
叶城征听到丹尼尔说世家看脸,就把视线落在了干将身上,眉眼疏朗,月下儿郎。嗯……A国的世家风格,看脸,那干将确实是符合贵族标准的一张脸。
叶城征盯着干将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干将拿着筷子的手端正而又拘谨,没错,就是拘谨,像是一个人极力想去使用好过去的礼节,却使他自己本身浑然天成的礼节被破坏了一般的拘谨,刻意的使用使他与生俱来的优雅出现一丝违和。
干将不知道叶城征在想什么,也没注意到叶城征在看他,他的视线落在久别重逢的丹尼尔身上。
说到贵族,优雅也好,礼节也好,其实都不重要。有的人生来就是规矩,可有的人就算是懂规矩也进不了人家的圈子。
干将见得多了,所谓的礼仪只是上流社会给平民的一块可以和他们打招呼的敲门砖,所以礼仪规矩,自然是由他们定的。
不过他还好,他懂,也进去过。
干将将思绪拉回,挑起桌上的一块糖醋鲤鱼,微微侧头问叶城征,正好和叶城征目光对上:“这是什么?”。
“糖醋鲤鱼。”叶城征一点也没有因为突然的对视有什么害羞躲避的模样,他微微弯了嘴角从善如流的说。
干将却因为这个对视有些害臊起来,替叶城征表现了害羞和不自然,他把视线挪回鲤鱼身上,问叶城征道:“你吃过了吗?”
“没有。”
像是为了缓解这一刻的尴尬,干将抬手将筷子上的糖醋鲤鱼顺手喂到叶城征嘴边,叶城征下意识张嘴接住,还不等他回味这糖醋鲤鱼的甜蜜,一股子甜味儿就在口中爆炸开来。
叶城征也顾不得欣赏和调侃干将的可爱了,他呆滞的看向干将。
“这真的是糖醋鲤鱼吗?”干将带着不解——或许里面藏着些坏心思的问。叶城征相信他一定是包藏祸心,因为干将这人不太会掩饰情绪,叶城征他的嘴角动了一下,那分明是想笑的样子。
“糖渍鲤鱼。”叶城征从善如流的拿起餐桌上的毛巾擦了擦嘴,对答到。
这糖醋鲤鱼实在是甜的发慌,一点酸味儿都尝不出来,哪里还能称得上是糖醋鲤鱼。干将一定是想把他甜死才喂这一口的。
沉浸在美食中的丹尼尔全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或者说他听到了,但是分心在食物上让他没有多余经历去理解中文,刚刚和叶城征进行简单的交流都让他不得不把口中的咀嚼放慢,还差点扎了嘴。他扎了一叉子那所谓的糖醋鲤鱼往嘴里塞,熟练地挑出嘴里的碎刺,比刚才对答时快得多,一看他就是一个吃鱼的好手。后来鱼块都碎了,丹尼尔就换了勺子舀。“酸酸甜甜的真好吃。”他夸赞道。
真的有酸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