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志站在宴厅上面二楼的走道夹着空红酒杯往下看,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的干将,他的目标人物。
“他若不是演了那个什么庄少将,我都认不出他来。”
“哟,你这还有故事?”姚弛洲和后面侍立的侍者招手要酒,顺口应和穆志。
“得得得,我看你就是一副不想听的样子,所以压根就没和你讲。”穆志推姚弛洲一把,把自己拎的空酒杯,放到端着托盘给姚弛洲送酒的侍者的托盘上,强调:“我就没打算给你讲,讲了扫兴。”
穆志不讲,有的是知情少爷想讲出来乐一乐,穆志话音刚落,就有少爷开始讲他的故事:“穆志几年前看上一个小演员,让导演去问,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少爷一开口,就有几个不在核心圈不知情的少爷闹起来:“快说啊,卖啥关子。”
“结果那小演员说,那你把我雪藏吧,我不演戏了,然后就人间蒸发了。我们穆大少那叫一个措手不及不明觉厉日思夜想心痒难耐啊。”讲故事的少爷用着他初中水平的汉语词汇量,把这故事渲染的那叫一个“吸引人”。
“就那段时间,你们不觉得我们穆大少特别爱折腾清冷的人儿,折腾一个一个不合适,折腾一个一个不合适,”他把话说到一半,留足了悬念:“你们猜为什么不合适?”
“为什么啊?”有少爷听到兴头上急急问出来。
姚弛洲端着刚倒好的酒,噗嗤一声笑出来,戏谑的看着穆志接口到:“因为不够冷啊。”
“哈哈哈哈哈哈”众少爷笑成一团。
“还有什么比你威胁他他宁愿被雪藏都不从你还冷的呢。”一个少爷在后面吹口哨嘲笑穆志。
穆志够不着那人,拿膝盖顶了开他玩笑的姚弛洲一下:“快给我闭嘴。”
他掩饰性的不再看这群狐朋狗友们,转而把目光放到底下的干将身上,几乎要透过干将穿的一丝不苟的衣服把他剥.光:“这下不就可以吃到了,需要等待才能享用的美食总是更美味些。”
其他少爷听着都有些馋起来,跃跃欲试的扒在二楼扒了一排,七嘴八舌的说。
“快给我指指是哪一个。”
“那个,是那个吗。”
“白色西装的?”
“蓝色,像白色有点发蓝那个。”
“说的什么屁话,浅蓝色就是浅蓝色,你还学艺术呢。”
“还不是分不够考不上学校家里拿钱买分走的弯路嘛,谁认识那些赭红靛蓝薰衣草紫深蓝浅蓝爱琴海蓝的。”
“嘘,别跑题,我看这男人也不好看嘛。”
“你们不懂,越看越有味儿。”
“是挺有味儿的。”少爷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在听到这个声音以后瞬间停住,齐齐看过来。
“呦,我们闻大少都能看上眼?”姚弛洲来了兴趣,看着一向对啥人都不大有兴趣,和兄弟们一起玩时一直跟叶城征坐在旁边看的闻致卓。
闻致卓点点头,看干将坐在角落的样子:“我猜这个清冷小猎物有点社恐,胆子也不大,玩一玩就会哭出来,哭的很可怜那种,和你们想的那种清冷的不容侵犯死命挣扎,或者高傲被撕碎崩溃大哭不一样。”
众人都被闻致卓的形容吸引了注意力,有的人甚至还搓了一下手心,有些忍耐不住自己贪视的目光往下看。
“我猜他会默默忍着,缩成一团,玩完了等他穿戴的一丝不苟,他就会恢复这副清冷模样,玩多过分都会这样。”
“这也……”穆志听着闻致卓的形容想骂个脏字,最后没忍住做了个很不阔少的动作——他咽了口口水。
好玩诱人到得骂脏,才能发泄出胸口堆着的这股迫不及待的气。
“你开玩笑吧。”穆志对闻致卓说:“真的玩多过分,他都能清冷的面对我们当做没发生过吗。”
“还有更好玩的呢。”闻致卓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袖扣,仔细去看底下那个似乎感觉到渴了站起来去给自己拿水的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在他快崩溃的时候有人喊停并且安抚他的话……”
“什么啊,狗东西别卖关子啊!”穆志在闻致卓肩头上锤了一下。
“等下次他看见这个人的时候,他脸上的清冷就会破裂,如果这个人和他温声说两句话,他就会哭出来。”
“我……”穆志要憋不住脏话了。
闻致卓耸了耸肩膀,给他们泼了点降温的凉水:“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