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灼松开了手,起身望了一眼周围,现在凡他眼神所扫过的地方,地方上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冷啰嗦,除了看到后面3个人没有什么——沐期没管这些人的作死,只看窗外。纪函于则是一脸严肃,似乎把这情况看着很棘手,必竟“敌方”的战斗力不弱,而这学校也不知有多少这样人。容塗依旧笑盈盈地看着他,还打了个小招呼。
收了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儿,恢复平常的冷语调,说“还趴在地上干嘛?”
唐均抬头望了望洛灼一眼,“……”是谁趴着,你去问问干这事的人啊。
干这事的人徐徐地回到了讲台上,说“现在所有人,下楼去一楼背面的储物室搬桌椅。”
众人蠢蠢欲动起来,结果听到一句“别乱跑,没完成这项你们也出不去的。”
给众人浇了冷水,恰巧这一句让纪函于有点起疑,蹙着眉看着洛灼,然后被沐期拉走了。
赵魚跟着司舟后面,小声地说“哥,我们真的要去搬吗?”
司舟摸了摸赵魚的头发,“嗯”了一声,坚定地说“小魚不怕,哥保护你。”
赵魚点了点头,跟着下楼了。
教室逐渐空阔起来,容塗来到讲台桌前,笑着说“老师辛苦了。”
洛灼看了他一眼,压低嗓子说“你早料到了?”
容塗点点头,小声告了个别,便下楼了。
到了1楼,平荡荡的,两边的花坛里的花开得艳丽,这层的教室有10间,窗帘紧闭,从里面传来阵阵“咯咯咯”声。
众人百舌之声——
“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不会是……这学校他妈不会还虐待学生吧??”
“……真的要去搬吗?……我……我怎么觉得那边……更更奇怪怪怪呢……”
“可是那个……‘老师’说了……如果不完成,我们也出不去啊”
“那个玩意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可……”
不知是谁突然下了一声令“管他呢,老子就不按套路来”说完将腿迈在了走廊外边,蹬把下去,直径朝大门的方向走。
在上面有一道视野静静地看着那个不想按照套路来的年轻人,眸中净是冷冽。
既然有人想送死,他怎么好意思阻止呢?
洛灼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擦了擦手上的灰,托着腮帮子,饶有兴趣,他现在觉得老师也有老师的待遇,至少有这点看着猎物慢慢挣扎的趣味。
不过说好的一家人,他在这里望了半天也不见有其他老师,难不成老师都在上课?
就在15分钟前左右——洛灼见容塗告了别便下楼后,这房间里就除了墙灰,就是他。
洛灼在教室周围的墙面上看了看,墙面刷得很白,白到有点不真实。墙面上有几处瑕疵,角处有几道龟裂开的口,新刷的墙纸也遮不住。
洛灼用手在墙面上一划,轻轻散落一点灰来,凑在鼻前嗅探了一下。然后一脸嫌弃地将灰碾掉,拍了拍手。
说实话这墙灰的气味是真的难闻,中夹点腐臭味,就像是废弃了好久的,经过微生物的酝酿,一种发酵的气,还带着一种生味。
总之就是不好闻,而且洛灼对这个不感兴趣。
一间闲置出来的教室,还是一间空置出来的?若是空置出来的,那原本放在这里的又是什么?
周围看了一圈,硬是没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教室就是教室,讲台就是讲台,难不成老师还要看着学生搬桌椅?
在出门的时候,洛灼看到门报告上贴了一张纸,正是因为那张纸,他才会肯定有人会送命,看,现在不就是吗?
洛灼依旧托着腮,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身后的黑影逐渐拉长,衬出惊惨感。
“啊啊啊啊啊——”
多么意料之内的事,洛灼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关注的。多么愚蠢的行为,而他只需做个旁观者。
在地上映衬的黑影中伸出无数只手,接着听到清脆的骨头声,血肉横飞,像只蠕虫却怎么也动不了,皮肤一点点渗出黑红的血来,黑影却不受影响,贪婪地汲取着血肉,血盆大口,似乎是在品尝美食,顷刻间又化出一小团黑来,一点点吞噬,消失殆尽。
众人的表情都僵住了,一脸无措,你看我我看你的表情,哇地一下摔到了地上。
倒是赵魚被司舟护着,可赵魚那有点婴儿肥的脸上眼圈略红了,司舟连忙安尉,让他转移注意力去搬桌椅。
而其他除了那3个没有多大的反应——容塗抬也不抬,自有人出去时,他就没多管,必竟做法一点也不明智,反而傻里傻气的。沐期饶有兴致地看了一场跳梁小丑的戏剧,目睹了全过程也就除了嫌弃就没了。纪函于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一真严肃冷漠。
三人竟然真搬起了桌椅。
1楼背面的储物室说大也不大,说小却又不小。
里面昏昏沉沉的,没有灯,仅靠从帘子中透过来的光,倒是能隐约看到一些桌椅的轮廓来。
众人见3个不为所动的,看样子较有实力的人,总之比他们好,既然人家都行动,那些吓破胆的人从地上挣了出来,陆续来到储物室,不管三七二十一,选了一个直接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