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为3排4列,间隔空隙很大。容塗的位置正好在讲台前,是1排2列;而1排3列就是讲台另一边坐的是纪函于,在后面就是沐期,而司舟与赵魚则在门边,也就是1列。
洛灼往里看了一眼,说“各位好好在教室里调整心态,作为老师,椅子也就顺手的事。”
其实是在看到司舟身上的伤时,想去看看那间储物室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也就瞎编乱造了一下。
众人一作好,总算不用待在暗处了,何乐而不为呢?容塗倒是率先出了门,留下一句“我来帮老师。”
也没管,等到人走了后才发觉到一点——12张椅子怎么拿?用手拿。几个人?貌似就2个,一人六张?
见鬼去吧。
楼梯上下空寂寂的,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似乎本该如此。
“那间储物室怎么了?”洛灼突然问到。
“没什么,只不过是按照本该的原则进行,刚才出去的那人,你也看到了。”
出去的那人不愿相信,违反了原则,最后死了。
“再说,那张……也不是清清楚楚地写着吗?”
这句落下时,洛灼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由于低一个台阶的原因,他只能稍仰望着容塗,问了一句之前就想问的问题,说“你不是普通人,是镇镜师吗?”
“你觉得我像吗?”容塗笑着说,显然是认为这个猜测着实有点离谱了,非唯物主义不代表能跨行。
洛灼“嗯”了一声,说“确实不像”顿了顿,回过身继续朝楼下走,留下一句“希望如此。”
来到了1楼,此时1楼的教室窗帘打开了,望眼看乌黑一片的头,密密麻麻的,这才有点正宗学校的气息,不像他们班松松散散的。
不过真要多的话,大概不好过啊。
那些乌漆麻黑的头转了过来,齐刷刷地望向了洛灼他们这边的方向,又齐刷刷地一致点头。
这是……问好?
出于礼貌,两人都回了一下,那些头才齐刷刷地转回去,窗帘被拉上了,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洛灼停在了储物室的门前,门是关的,从门缝中溢出一丝丝黑气,有点奇怪,像是里面被装满了什么东西。
侧过身看向了容塗,却见眼前的人轻笑一声,将脸上的银框眼镜摘了下来,戴给了自己,还说了一句“老师要有气势,戴个眼镜。”
“……”洛灼本想问一问他之前在这里有发生什么异常,结果这人明明是知道意图的,却又不按常理出牌,明显有点故意了。
“发现过什么?”
容塗十分自然地打开了房门,里面黑压压一片,无处不透露着死气白咧,阴森森的。走了进去,回道“应该是之前死在这的学生——或者说”
“是上一批被卷进来的人。”
洛灼突然脚下一顿,如果说是卷进来,那么应该会留下些许线索,而这黑雾在察觉到人的时候便是发出警告……
还是说才刚刚凝聚,这里到底藏了什么?
还是什么关键?
黑压绕在周围,有点迫感,使人浑身难受,血液降至冷点。
黑暗中的涌潮似乎是在2人进来时平息下来,黑雾逐渐退去,光线重新笼罩在地板上,映出了储物室原原本本的样子。
边上堆着整整齐齐的桌子,上面摆着椅子,朽木做的,有点旧,可是放了这么久,上面竟然一点灰尘也没有,像是有人经常过来打扫。
这让洛灼不禁想起严校长说过的话,似乎这里的老师都挺友好的,难道也爱护公共物品?
可他真的从校长室到现在都没遇到一位老师,只见过学生从宿舍下来,难不成老师还在教室里等上班吗?还是说教师办公室有穿行洞,上课铃响就直接移了过来?
那也不对啊,我怎么没这待遇?
洛灼一想上自己从办公楼4楼下来,又上了教学楼的4楼,想想就累,走了更累。
“这黑雾不对劲。”
一旁的容塗听了这话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细心”挑了12把椅子。
“明明刚才还有的……为什么到我们进来就没了……”
老师和学生的待遇肯定不同,必竟他得到了校长的确认,这个镜将他纳入“自己人”也没问题。
……但是刚才是容塗先踏入一步的,那么问题来了——黑雾为什么对同是以“学生”身份的人,一个会选择扑上吞噬,一个会选择退回。
是畏惧,还是说这里也有[镜主意识]?
“可能是正好大招过了,在冷却期。”
“……”你玩王者啊,还大招,冷却期。
这边容塗正好挑完12把椅子,转头问了一句“老师要么?”
“……”我倒无所谓,真搭不上边,洛灼第一次觉得真是挤破头才会选择问他,说“不用,上课遇到不听话的学生,就让站着,就有椅子了。”
他们转身离去,每人拖着着6把椅子,有点傻样——
椅子敲打台阶的“噔噔噔”声,回荡在整个楼道上。接着仰面就是洛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早知道就多叫几个人了,本打算下来看一下情况,谁想到一人扛六把,信鬼!
神仙来了也扛不动!!
所以在储物室的时候,容塗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去教室边上拉开窗帘,学生木头似地转过头来,穿着西装领的校板,接着就是齐刷刷地都转了过来。
容塗反而去敲了敲门,问候一下老师,还说借领带。
就这么把这个班级的领带借了几条,而且人也怪好,还说不用反,学校有。
连学校都内卷了,都搞批发了。
六把椅都系在一起,托着长长的,就这么简单的带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