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妹又说笑吧,哥哥何曾舍得。妹妹不回,必是哥哥的诚意不足,合该请人来劝劝。孤的好舅舅,你说对吗?”
隐身在人群的商候这才慢吞吞地出来附和道:“对对对,帝姬外甥女啊,王子珏不远万里,日夜兼程只为来见你一面,亲自接你回家,舅舅真是感动,你怎么能不感动呢。你不回家,我那妹妹……孤那可怜的妹妹哟,为着帝姬不知道流了多少泪……”说着便做拭泪状,假模假样地抽泣起来。
秦清冷眼看去,王子珏也正在留意她,想看看为了她母后她可有一丝“回心转意”。
“王子珏,看来你果然是不打算放过我,前赴后继,想恶心死我!你们何曾有心,怎么敢、怎么配提母后!
商候,你一介庶子,一众兄弟里,并不出众。你算计母后、依附母后、出卖母后才得到今时今日地位。个中细节,我羞于提起,母后心慈,不计前嫌,时时不忘手足之情,你商国如今的繁荣发展何曾离开王室、离开她的提点!你是怎么回报的,关于我的谶语是怎么传出去的?王室如今的衰退有没有你的手笔?你行合纵之事,虽然隐秘,但却忘了王室余存尚存!
诸侯因着谶语,为着我的婚事威逼,你也派卫逸来逼婚!桩桩件件,你何曾有心!商王以法治国,你遵的是何法?忘恩负义之法,还是鲜廉寡耻之法?”
事迹还未提及,你怎么就走了?怎么怕了,念在兄妹之情我就暂且不提,留待下次吧。今次我就想要问你,我一个亡走天涯的穷途末路的帝姬,究竟与你有何威胁,竟劳烦你三番五次地出手置我于死地!为秦国计?笑话,杀了我一个有谶语的帝姬,我们羸弱的大秦帝国便能崛起?四方的诸侯便能心悦诚服地息戈拜服!偏偏人前又装作又一番模样,像你这种既要又要的人,实在是令人恶心!你也只配像个老鼠戴着面具行走在黑暗里蝇营狗苟……”
王子珏此时像极了做贼心虚的硕鼠,灰溜溜地正待溜走偏被人揪住了小尾巴,进退维谷,勉强回了一句:“君子不逞口舌之利,只行内心方圆之事。慧若母后必然明白,想来王妹只是一时想不明白。”
“既然王妹不听劝,那孤只有行强迫之事啦,回去再向父王母后请罪!来人,请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