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蠡公,乌力有几句话想问蠡公,可否?”
“蠡公经营草原多年,堆金积玉,富可敌国。草原财力比之一国,若何?”
”蠡公在草原呼风唤雨,权势辐射四方,宛然一国诸侯。草原方寸之地比之一国,若何?”
“草原自成一方,护卫、人力比之一国军队,若何?”
“草原确定要与我燕国为敌吗?我燕国比之草原这弹丸之地,可谓幅员辽阔,且不必说我们俊奇雄伟、一日四季的素练大雪山,也不必说我们五彩斑斓、遍地珠玑的将军峰,更不是说我们沃野千里,牛羊成群的织云大草原,只说我燕国的羽旸城平平无奇的一天是从人潮涌动开始,熙熙攘攘,比肩接踵,张袂成阴,挥汗如雨。反观这伊吾草原,不过弹丸之地,人烟寥寥……”
“哦,阁下竟说的是羽旸城,不是古齐的临淄吗?”秦清虽没去过燕国,但听过绿漪周游列国的经历。大燕国也就将将比商国稍稍繁华一点,现今的王都秦国的骊都也不曾有那样的繁盛。
自夸的太过,被指出来,乌力的大白脸到底也有点红。
“咳咳……呵呵,蠡公不必细究各种细节。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乌某实在是为蠡公忧心,伊吾草原的实力和一国之力不可同日而语。中原有句俗语:大树底下好乘凉。我燕国就是伊吾草原的那颗大树。”
“可是我听说,靠山山会倒,靠树树会枯,靠人不如靠己!乌力你祖上是魏国人吧?”
“你怎么……”话还没说完,乌力意识到蠡公是讽刺他只知逞口舌之利。
“既然蠡公一意孤行,乌某便没什么可说的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说着再次合上眼睛不再言语。
“来人,松绑。”乌力的眼睛再次亮起来了,蠡公这是听进去了,还没来得及欣喜,他的头发便被人削去一把,用的正是公孙筹那把镶百宝的匕首,果然如他所说锋利异常。
“当”的一声,秦清把那匕首扔在地上。那蠡公走近时乌力竟然闻到一股馨香,不由得失了心神,匕首落地才回魂:我莫不是患了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