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虽也喝得晕晕乎乎,却也饱含爱护之意,吩咐手下送这位不知名的二弟。燕静毫无意外地拒绝了,倘若他知道秦清又收人家的玉璧,必定是当场退回。
第二天,日上三竿,秦清心满意足地醒来,头虽微微有些疼,却不妨碍她休息。这是她这些天休息最好的一次,也是她出逃的日子里睡得最安心惬意的一次。
不想她起来便收到绿漪的消息,现在已然有三波人在等她。一是燕候,为着蠡公神鬼莫测的能力,还有陷兵草原的掣肘,他和他的人对蠡公秦清是毕恭毕敬;二是个号称公子云帆的仆从;三是月影,听绿漪说,他到底是醒了。
秦清听了,她的醉酒便醒了一半。燕候到底是一国诸国,还是不要得罪太狠。
扮好蠡公的装束,便先去见了燕候,扶着微疼的额头再三给燕候致歉,才进入正题。
和预想的一样,燕候是来商量回程的。再有就是致谢的,草原收到部分赔付,便已经如约将那些公子王孙送回羽旸城。不过是人货两讫,实在是当不起谢礼。再三固辞,到低不受燕候的谢礼。
燕候告辞时,对蠡公的诚信还有致歉谦虚都非常满意,就顺嘴提了句,希望他去燕国做客云云。不想秦清旋即就应了下来。她只是知道燕候不过示好地客气,但她实在是对织云草原非常感兴趣,还有素练雪山的另一边像谜一般等她去探索。
燕候听她答应也是一愣,随即说太好了,燕国当为之庆。
接着去见那位公子云帆的家仆,想了想又把那块玉璧拿上。除了昨晚的那位白衣公子,她想不出还遇到过什么别的公子王孙,当然秦王室的除外,被抓的那些燕国王孙也除外……想来那公子自持身份贵重,酒后失言的话不好说,派了家仆前来。
青山将人引进来,见来人还是昨晚带她见那公子云帆的仆从。
秦清不想落了双方的面子,甫一见面,便拿出那块玉璧。
“汝不必多言,晓得的,且拿回去复命吧。”
那仆从一愣,旋即忙道:“主人误会了。”
主人?秦清亚麻呆住了。
不等秦清发问,他忙又道:“吾家主人有言,兄弟的名分已定,主人的二弟也便是吾等的主人。主人说昨晚看主人的两个仆从实在不中用,实在难护主人周全,故此,吾等来给主人送护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