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你说了？”

白萧啧了一声：“怎么可能，许小瑞这么害臊，我怎么可能直接和他说。”

江湛皱了皱眉：“那你……”

白萧：“放心，我和他用眼神示意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看懂了。”

白萧戴上挂在衣领口的墨镜，走着骚步进入检票口。

江湛停在半空中的手又放了下来，说实话，他突然有一点点不敢面对许瑞，几分钟的路程被他磨了十几分钟。

许瑞和王桦站在出口商量着明天几点去学校补作业。

许瑞：“早上八点吧，然后一直补到下午六点应该就可以补完。”

王桦耷拉着脸：“这和提前回学校上课有什么区别。”

许瑞也很无语，盘算着哪些东西不需要写。

王桦：“要不我们分工一下，你写数学，我写物理。”

许瑞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以为艳姐发现不出来吗？”

王桦严肃地说：“那咋了，题目都一样，为什么答案不能一样。”

许瑞：“……”说的也没问题。

王桦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许瑞看到江湛走了过来，直接无视王桦后面的话和江湛一起去站台买地铁票。

江湛低头看着许瑞的脸，发现他脸上一点异常都没有，悬着的心也是死了，许瑞懂了个屁。

江湛一瞬间不知道是放心还是遗憾。

许瑞注意到江湛的视线，抬头问他：“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江湛强装镇定：“嗯。”

许瑞用书摸了摸，问他：“我脸上有什么？”

江湛：“嘴边有水渍。”

许瑞用手擦了擦：“还有吗？”

江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低头抬手用指腹在他唇边划了一下，说：“现在没有了。”

许瑞抿了一下嘴唇，低声：“哦哦”了一句。

王桦买好票乘坐着扶梯下来，他一下来就看到许瑞的脸，担心地问他：“许瑞你的脸有点红。”

许瑞用手碰了碰：“没事，我有点热。”

王桦依旧一根筋地问他：“这里不热啊。”

许瑞有点崩溃：“植入我系统的中央处理器坏了，所以我热。”

王桦：“？？？”

江湛笑了一下，很轻，但是许瑞听到了。

许瑞掐了一下江湛的小臂，警告他：“不准笑。”

江湛：“不笑了，明天带你去换一个新的中央处理器。”

许瑞更炸毛了，艹了一声。

坐上地铁，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带着耳机刷视频。

同学群沉寂了两天，现在又热闹了起来，许瑞感觉有点吵，把耳机摘下来，低头闭着眼睛养神。

许瑞的后脖颈很白，被车厢里的灯一照就更白了，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许瑞感觉后脖颈有一片温热，他抬起头，看到是江湛敷上了他的脖子，王桦已经不在旁边，应该是到站走了。

江湛看到许瑞醒了，就把手拿了下来，说：“下一站就要下车了。”

许瑞揉了揉眼睛，说了句“好。”

站起来头还有点昏，连忙扶了一下扶手。

出站时已近黄昏，仅剩的余晖给他们俩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许瑞挥手和江湛告别，江湛走上去问他：“抱一下吧。”

许瑞现在困得要死，鬼使神差地就踮起脚，环着江湛的脖子抱了一下，冷冽的木质香气环绕着他，很好闻。

地铁口的玻璃折射出暖黄的光线，许瑞很快就和江湛放开，前面是落叶满街头的大道，许瑞沿着这条路走，这条路不长，但他们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