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把地烤的太热,走廊上的栏杆鸟站在上面都烫脚,扑腾着翅膀一下就飞走了。
下午的第一节课不管是谁的课永远都万马齐暗,今天好巧不巧还是数学课,单留他们人到中年的老师一个人在讲台上唱独角戏,唱到一半差点自己都唱不下去摔下书走人。
可能是天气太好的原因,午休时关闭的电灯到现在都没打开,正适合睡觉。
讲台上的老师猛地拍了拍讲台才把下面那群困的要去找老祖宗play的大佬们拍醒。
大佬们假装拿起笔忙忙碌碌地在书上乱戳也不知道写哪,颇有“把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讲哪了?”
“不知道。”
“我看你挺认真的。”
“认真个屁,差点困得去找地下的祖宗play。”
还不容易熬到下课,全班四十个同学齐齐倒头就睡,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给他们上课的是睡美人。
唱了一节课独角戏的中年男老师一脸阴沉地走出教室。
又好巧不不巧艳姐有事要去班里说点事,刚上楼梯就看到上完课的数学老师夹着课本下楼梯。
她抬手扶额,走进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灯打开。
没适应好光线的眼睛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全班齐刷刷地一个弹射,看到班主任的眼神后又一个个像鹌鹑一样缩成一团。
艳姐站在讲台上冷哼一声:“等成绩出来了在收拾你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底下缩成鹌鹑的大佬们觉得他们班主任给他们收尸的概率可能更大一点。
黄艳把U盘插进多媒体,点开一个文件,刚看到标题全班突然就起死回生了起来。
“太棒了,社会实践终于到我们了。”
“又可以旷两天课。”
“疑似学校向我示好。”
全班的欢呼中可能只有许瑞焉焉地趴在那里,真不知道当免费义工有什么好高兴的。
江湛在旁边看着也知道许瑞是怎么想的,一个平时连水都懒得接的人愿意去扫学校这不是纯扯淡吗?
毕竟上学期已经有社会实践的经验,艳姐简单说了几句,就把分配工作的表格交给劳动委员让他管。
劳动委员哪敢接这个烫手山芋,学校有些地方是个人都不想去扫,比如说操场,让你中午顶着个大太阳站在下面蹲下去捡塑料瓶,一站起来眼前就一黑,灌葡萄糖都没有用。
劳动委员:“我们咋分组啊。”说完快速抬头扫了一眼众人一眼
高皖皖:“哎,把那个表给我,我们抽签来决定。”随后就让每组的组长上去抽签,抽到什么就全凭自己运气了。
劳动委员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皖姐,你以后就是我唯一的姐。”
高皖皖看都没看他一眼,说了句:“埋汰。”
A班虽然同桌可以自己选择,但是组还是分了的,每八个人一个小组,全班共五个组。
许瑞那一组他是组长,本该他上去抽,想到自己运气不咋的,就十分自然的把这个重要的责任交个了王桦。
许瑞:“桦子,你去抽一下。”
王桦警惕地看着他:“不去,不想当全组的罪人。”
许瑞:“我们组名都叫‘人民当家做组’你却怎么一点为人民服务的精神都没有呢?”
王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说好像你有这种精神一样。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江湛拍拍许瑞的肩膀,示意他要出去。
许瑞一脸问号地看着他。
江湛越过他俩的座位,轻飘飘地来了句:“就剩最后两个了。”
许瑞和王桦猛地抬起头看着讲台上仅剩的两个,好像是没必要争的样子。
可惜江湛坐在倒数第二排,走上去的时候另外一个被拿走了,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孤零零地躺在讲台上。
江湛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们组确实爱为人民服务,都是让人民先选,自己垫后,现在还莫名地有点应景。
拿着最后的签回到座位上,牵扯着全组的心打开了字条。
王桦在旁边嘀咕了句:“怎么有种赌博的感觉。”
许瑞:“废话,这不就是赌博吗。”
江湛面无表情地打开字条,上面赫然显示着综合楼及综合楼外广场。
全组的人除了江湛都喜极而泣,要不是学校不允许,他们可能当场开可乐庆祝,要不然古代说吃亏是福,在综合楼扫地等于不用晒太阳,等于干累了还可以坐在阶梯教室里的座位上休息,唯一的缺点就是扫的快,回教室的时间早。
比起在大太阳底下捡塑料瓶这踏马的算个屁的缺点。
许瑞也不焉了,看起来精神倍好,和组内每个人都一一击掌庆祝,江湛抬起手和他碰一下,力度挺大的。
下午的课在一半高气压和一半低气压中度过,晚上吃完饭回来他们还真买了八瓶冰可乐,在旁人幽怨的眼神中自顾自地庆祝起来。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现在的举动有多讨打,但其中有两个都是学霸中的学霸不敢下手,其余五个还都是女孩子别说打了,骂都不能骂,只好把怒气全部转移到王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