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小宁回来了,又是一百分,真棒呀!”
“晚一点,等爸爸下班了,一起带你出去给你买之前你就看上的那个玩具好不好。”
“好!”
……
“为什么要赌博,为什么要借钱去赌博,为什么要借高利贷,为什么啊!”
“你烦不烦啊,再给我一点钱,我一定可以赢回来的,再拿点钱给我,再借点钱给我,这次一定可以赢回来的!”
……
“你究竟借了多少钱,为什么无时无刻都有来讨债的人,究竟为什么要去赌啊,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小宁?”
“说够了吗,我说了,我迟早能够赢回来的,只要再给我一点!”
“你还在骗自己,小宁的学杂费都已经没有了,他才上初二,你要毁了他吗?”
啪——
男人给了女人一巴掌,女人踉跄了两步,颤颤巍巍的模样让躲在卧室里的人红了眼眶。
“不准打妈妈!”
“小宁!”
“你们母子吃我的用我的,凭什么管我啊,看不惯就滚啊!”
男人将酒瓶摔在地上,“死东西。”
男人摔门离开,可三天后回来只看到自己妻子悬挂着的尸体。
“额啊!”
母亲这个角色退出了他生活的舞台。
……后来他们的家变了又变,直到一天夜里,睡在地面的郁宁忽然醒来,面前有一个男人。
“这是我儿子,你看看他能不能抵一些……”
郁宁怒了,在跟这个人抗衡的时候,被他划伤了腺体,但郁宁也刺伤了他冲出去,屋子里只留下男人和那具半死不活的躯体。
也是那天夜里,郁宁分化成了alpha。
再后来,男人也死了,留下了一屁股的债务,少年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得知他的住处,来找他讨债。
他明明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却因为债务不得不放弃,进入社会。
人们总会夸赞一个人顶好的容貌是神的偏爱,可只是容貌,也仅仅只是这一项而已。
他的前半生,是一部恐怖的电视剧,直到碰上了白月景,利用他接触了楚欲锦,恐怖的情节被中断,他终于在密布的乌云了里瞅见了一束阳光。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郁宁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白。
“醒了?”
郁宁扭头看向一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在看书,“是……你把我捡回来的?”
顾清庭:“显而易见。”
郁宁撑着手肘坐起来,但脑子还是有些闷痛,“谢谢。”
顾清庭看着床上的人,“还挺厉害的,一个alpha伪装成一个omega,把楚欲锦耍得团团转,他现在正到处找人呢。”
郁宁低下头,眼中的落寞一览无遗,“……啊,抱歉。”
顾清庭手中的书放下,瞧着郁宁有些不解。
“说起来我不是应该在易感期吗,为什么?”郁宁一脸困惑。
“我的私人医生给你看过了,之所以能够压下你这次的易感期,是因为你之前服的药物太多了,药性一直没消,以及你的腺体有点问题。”
顾清庭推动着轮椅靠前,“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在易感期找个omega,顺带一提,或许这个月内你还会有很多次易感期出现。”
好在郁宁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问题,毕竟在吃下那些药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会有易感期紊乱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这几天你就先在我这边待着吧,你现在出现在楚欲锦面前,只怕会被他搞死吧。”
说完,顾清庭推着轮椅出去了。
郁宁叹口气,收回目光躺在床上,说实话,有些不太适应。
适应一个新环境,对他来说应该并不困难,可此时此刻他竟然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