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繁体版 简体版
鲤鱼乡 > 病弱炮灰恃美训汪 > 第2章 药奴

第2章 药奴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爱磕头的和爱大叫的都被打发出去了,扶灼顿时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不少,垂眸对着捧着他足后跟的萧樟动了动腿,没跟他说半个字。

萧樟垂下眼眸,低头看着手上托着的皓白色脚掌。

那肤色极白,肤质也细腻,在烛火下透着漂亮的光泽感。如今落在他的掌中,就像是一块被破布包裹住的滑嫩玉璧。

他握不住。

萧樟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声音沙哑,“奴学艺不精,恐弄疼了陛下。”

脚下伤口持续疼着,扶灼有些不耐烦地蹙了蹙眉。

他素来脾气好,但却最受不得疼,眼下萧樟一推再推的举动让他内心极为不快,开口时神色不悦,语气里也是多了几根被不满浸泡透了的尖刺:“啰嗦什么?处理伤口都不会,日常不试药的时候,难道你是去了太医院的后头捉蚊子么?”

萧樟于是不再说话。

扶灼心里不快活,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片刻后,感觉到自己的脚心被什么东西轻轻擦过,又凉又痒。

扶灼低头,发现萧樟不知何时已经将扎在脚心的碎片尽数拔出,开始擦药了。

动作倒是很快,也没让他觉着疼。

烛火跳动间,萧樟又从金院判留下的药箱里拿出了绷布,一圈一圈地仔细缠绕起来,“陛下这几日少走路,少食荤腥,伤处尽量莫要碰水。”

“知道了,”扶灼支起下巴,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疼痛让他心情不错,“多谢你。”

“奴不敢,”萧樟收拾药箱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陛下既然无恙,奴先行告退。”

见萧樟低头提着箱子出了殿门,等在外边儿的小全子便脚底抹油般回了内殿,对着身前打着哈欠的扶灼躬起了身子,“陛下,金院判方才说太医院的烛火不够多了,请您拨点儿烛火钱下去。”

扶灼有些奇怪地挑起眉头。

原书的皇帝尽管昏庸无能,却也是个脾气火爆的性子,何时轮到一个臣子上来主动讨赏了?

扶灼心中疑惑,却没想深究,随手指了指桌上染着的涂金火烛,道:“去库房挑十根好的赏太医院吧,再者……”

扶灼顿了顿,想到了方才触及自己脚掌的粗糙手心,“天亮之后,你亲自去库房里挑三件冬衣赏了萧樟,至于太医院的其他药人,便各添两件。算作朕赏他们办事勤勉。”

“陛下!”小全子欲言又止地看向他,“其他药奴也就罢了,可这萧樟试的是您的长生之药啊!摄政王特地吩咐过,衣不可蔽体食不可饱腹,您……”

摄政王?

扶灼微微蹙起了眉。

按原书的发展,似乎是昏君挑断萧樟的手筋后,摄政王才得知了药奴的存在。

但看萧樟方才的样子,虽然整个人因吃不饱饭而有些消瘦,捧起他右足的那只手却透露着难以忽视的力量。

难道是剧情提前了?

扶灼的指尖轻轻敲打着身旁小桌,“不必等到天亮了。”

小全子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他,“陛下是指……?”

扶灼打了个哈欠,看向窗外的深沉夜色,却没见着原书中那身着一身黑色劲装的暗卫的身影。

收回目光,扶灼说:“你现在就去。”

果不其然,小全子再次困惑地抬起了头,不过这次他没再聒噪,应了一声“是”后便安安静静地退下了。

疲软的身子一翻,扶灼滚到了柔软舒适的锦丝被里。

眼皮越发沉重,偏偏系统的提示音还在不断响起。扶灼皱了皱眉,随意看了眼主线进度旁少得可怜的几个数值和药奴蹭蹭上涨的仇恨值后,直接伸手划出了界面。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系统才揣着生硬的电子音在脑中焦急开口:【宿主,检测到主要人物情绪起伏过大,主线剧情造成无法修复的偏离,请您早做准备。】

太医院。

小全子将拂尘一甩,拉长嗓音道:“传陛下口谕,太医院听旨——”

当值的金院判与李太医领着一群药奴从后院出来,战战兢兢地跪了三排,“微臣听旨。”

小全子满意地扫了一眼众人,“皇上口谕,太医院上下尽忠职守,朕心甚慰;特赐金烛十根,以作日常之用,另赏药奴萧樟冬衣三件,其余药奴冬衣两件。钦此——”

金院判与李太医对视一眼,双眼里都注满了惊疑,小全子不满地瞥了二人一眼,“二位大人,还不领旨谢恩?”

此言一出,原本僵跪在一旁的两人立刻磕头领旨。紧接着,金院判沉吟片刻,问道:“全公公,臣等感念圣上慈心,只是……旁人也就罢了,这萧樟是陛下钦定药奴,若是突然给足衣食,臣恐怕那长生之……”

“陛下的心思,您还是少琢磨为妙。”小全子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奴才与大人,只管专心为主尽忠就好。”

将手一指,身后的小太监们便井然有序地将赏赐分发了下去。在一声声“谢主隆恩”中,小全子踩着影子走远了。

乍然间收了十根御赐金烛,两个当值的太医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一时便也懒得去管这些素日里低贱的药奴,驱赶着他们回内院去了。得了赏赐的药奴们自然也十分高兴,一个个地举着托盘互相聊着天儿。

“好厚实啊……陛下如此仁心,是不是就快放走咱们了?”

“还真有可能……”

“我看难。陛下是个什么喜怒无常的性子,你们在宫里呆了几年还不知道?别做梦了。”

听到最后一句,人堆外边的萧樟有些嘲讽地勾起了嘴角。

是了。有说青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万恶的昏君是个什么脾性,他们这些宫里地位最低贱的药奴比谁都清楚。

回忆起托起扶灼足部时那如羊脂玉般的冰凉触感,萧樟语气沙哑地吐出两个字:

“婊/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