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的话一下子就解决了,你又不愿意。”白桦简单地说了那天打电话的事,元玉人不以为意,“你就这么喜欢自讨苦吃?”
“不行。”
“为什么不行。”
“现在还不行…”
得不到回答,元玉人也并不强求,转身打饭去了。
“不说这个了。”白桦按了按额头,问,“今天叫我什么事?”
“要谈的事你不是又已经否决了吗?”
“我…”
“开玩笑。”把碗放下,碗底和台面轻轻碰上发出“叮”的一声,元玉人转过头来,看着白桦。
“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所以看能不能帮你换换心情。”
“我之前说过吧?不希望你为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不高兴。”元玉人转头继续不紧不慢地打饭,“不过你可以把情绪藏好,不让我发现。”
“让我发现了又不愿意我出手,自己又解决不好…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如果你一直都保护不好自己的话,说不定哪天我就不会再向你提议了。”
“…我知道了。”
“好了”元玉人把菜盘塞到白桦手中,“先准备吃饭吧。”
然后才拉开厨房门,端起饭碗边走边提高音量叫两个在房间里嘀嘀咕咕的小孩。
“卒花,你知道吗?每一个家庭的餐桌上都会有不同的背景音乐。”
“有的家庭吃饭时会有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伴奏,有的是邻居们在楼下的闲聊,无声也能算是一种背景音乐。”伴随着敲门声和门外愤怒的呼唤,元玉人微笑着对林翠花解释。
“我们家的餐桌背景音乐,偶尔会是这样。”
“是啊卒花,你太幸运了,一来就碰上了。”元荔人在一边不知所谓,但由于是她姐说的,她就算听不懂也会自信帮腔。
林翠花:……
四人刚坐下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但元家姐妹无动于衷。即使后来门外的那些人显然发起了脾气,开始叫喊着陌生的名字,叫着什么“管真恒我知道你在家快给我开门!”,只是两人依旧像听不见一样,继续时不时跟客人谈笑。
虽然两位客人现在心思明显不在聊天上。
林翠花已经不太敢吃了,觉得自己似乎撞上了什么类似是入室抢劫的现场,一边是感觉跟她已经不处于同一个时空的元家姐妹,一边一向沉稳的白桦在此时也是满脸想逃。
“不习惯吗?没关系,这就是一个熟悉度的问题。”元玉人淡定起身去打开了电视,“那来加一点熟悉的电视音…”
并没有好一点!更吵了好吗?而且电视里在播什么?什么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尚未确定啊?还在锦城?这跟门口的动静搭配起来更恐怖了好吗?谁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管真恒你这个贱人…”
元玉人终于站起身,去开了门。
“家里有小孩。”元玉人把玩着立在门边的撬棍,“如果不会礼貌一些的话,我不介意来教一下你们。”
可能是因为过于惨白的皮肤和深邃的五官,面前的女孩面容带着天然的阴郁,声音却柔柔的,语气温和地警告完后,便露出了微笑。她笑起来虽然意外的显无害,但挺拔的身姿高挑的个子,加上她手上那把60公分的撬棍,都很好地让人稍稍冷静了下来。
“你们有什么事吗?”看见那四五个人安静了下来,元玉人颇为满意,看样子也不计较之前他们框框砸门扰民的事,反而好脾气地问起来。
“你他妈…”
“这是第二次。”元玉人笑着俯视为首的小个子女人。
“好了阿苑…”那个被叫做阿苑的女人给她的朋友拉到身后。
另一个女人稳了稳声音,才对元玉人开口,“我们来找管真恒的,据说她住在这里。”
“她插足了我朋友的感情,我们今天就是来找她谈一谈的…”
“那你们恐怕听说错了。”元玉人倚着门,“这个房子的户主是我,我姓元,没有什么姓管的人住在这里。”
“你们还是请回吧。”
“草!我看你他妈就是跟那个贱人是一伙的是吧?你这…”
林翠花在客厅没听完大汉说的话,元玉人就一脚迈出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门外放狠话的声音变成了求饶声,然后就是撬棍拖地的滋滋声,外带着一阵兵荒马乱,似乎是元玉人带着那几人去了其它地方。
“我们继续吃吧。”元荔人笑容依旧很甜美,招呼着客人们,“卒花,白桦哥哥,不要客气呀。”
“小荔…他们是谁呀?”林翠花扒了几口饭,还是忍不住问道。
“还有他们说的管真恒,又是谁?”林翠花有些担心,“你们住这里会不会有点危险?”
“不会的,不就是有陌生人敲门吗?习惯就行了呀。”元荔人倒不觉得有什么,笑嘻嘻道,“我家那么多防身用具呢,就算那些不管用,还有我姐姐在呢。”
“管真恒是我们妈妈的名字。”
元荔人思考了下,说道,“那些人我不认识,可能是妈妈的朋友吧。”
林翠花:…
那架势看起来不像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