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的梦,与远处浮现的巨大的草莓蛋糕,蛋糕顶部雕刻着小小的人像。
粉色头发的小人煞有介事举着写字牌:以后,要多做美梦!!
“你喜欢吃草莓蛋糕吗?”
我向梦里的小人发问,告示牌上的感叹号过于刺目,我不敢睁开眼睛直视他。
可对方没有回答我,于是我只能看着草莓蛋糕消失在眼前,小人越走越远,直到脚下的影子都没了踪迹,而我终究还是从梦里醒来了。
啊,原来是镜子被打碎了吗。
“有弄伤手吗?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来打扫吧。还有,昨晚是做噩梦了吗?睡衣的领子完全湿透了噢。”
“啊!我现在换掉!谢谢崎~”
撑在洗手台上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藤丸立香取下手腕上的手链,小颗的鲜红色的宝石就像人的眼睛一样,可握在手心也感觉不到身体残留在上的温度,打开水龙头洗脸的时候总是有液体止不住地淌下。
抬头看向浴室的镜子时,不自觉地捂住左眼。
浴室的灯光还是太刺眼了,她想,刺得眼睛发痛。
“洗脸太用力啦,脸都搓红了,这还没跑步呢。”
什么都没有问,井川崎递过面霜。
早上六点半,结束洗漱换衣,准备晨跑。
“藤丸居然是关西那边的吗?完全没听出口音!”
“隔壁的宫侑倒是很明显。”
“因为我国二之后就到东京读书了。”
“啊藤丸同学国中是冰帝!我们居然还是校友!”
“一个国中一个高中,虽然都是冰帝就不要扯校友关系啦。”
“但是!看过迹部sama羞耻行为大赏的都是一家人!”
……
早上七点半,结束晨跑的运动高中生们人均几大碗地开始摄入食物,经过几天集体训练和几个夜聊后,已建立起良好沟通环境的女生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场,准备散步后进行简单的赛前热身。
然而男生就没有这种好境况了,井闼山三人组已完全成为消失的隐身者,尤其是被安排和宫侑一个宿舍的饭纲已经彻底丧失垃圾话欲望,一心一意只想过完剩下的两天一夜。
“唉,早知道就硬看着木兔桐生牛岛暗暗较劲,不理宫侑就好了,唉一点对二传前辈的尊重都没有……”
向自己同班同学狠狠诉苦的饭纲幽怨得像死去的咸鱼尸体,只得到了藤原爱无情的一声“过来托球”。
于是销声匿迹于无人的七号馆后,井闼山六人组开始男女打混后的3v3。
“男排女排力度完全不一样,打完半场真是你累我累大家累。”
井川崎边狠狠拦下一球边吐槽。
六个人,两个自由人,三个主攻,一个二传,怎么分都不匀,于是重新祭出抽签大法,两个自由人悲获主攻手,唯一的二传喜提自由人,终于被幸运眷顾的立香喜得勉强能扣球的二传。
于是阵容又分成A队:二传井川崎、主攻手古森元也、自由人饭纲掌;B队:二传藤丸立香、主攻手藤原爱、自由人佐久早圣臣。
攻手转自由人出身的古森元也跃跃欲试,完全遗忘该怎么扣球的藤原爱开始大声密谋和立香交换位置,并没有感觉自己位置有很大改变的井川崎开始发呆,毫无波澜的佐久早认真拉伸,还在精神debuff攻击时效中的饭纲开始身体记忆版本的热身。
不知不觉,时间已走到八点半,正式训练即将开始,路过的群众渐渐集中到还在激战中的场边,为看好的选手加油。
球从拦网的手上擦过了,奋力一跃的自由人将险险被打手出界的这一球救起,藤丸立香的视线从藤原爱身上晃过,给出了一个二次进攻。
只是场上唯一的原二传手远比常人更熟悉这些二传的经典套路,饭纲自后场跑到网前接起,明明是紧扑前来用手臂垫起的球却像过去每一次的传球一样精确恰当,盯准突破口的古森元也将这球猛扣在佐久早的手臂。
狂奔的藤原爱,和高飞的球。
佐久早重新跃起,身高优势让他轻而易举地于半空中再次传出一球,网前的藤丸立香面对远高于自己的双人拦网轻轻吊了一球,只是力气收得不好,对手也太过了解自己,正在下落的井川崎手一探便让灵活的古森元也救下这球。
几乎是越挫越进攻,连续几球被救下,藤原爱开始有意转位二传,重归主攻位的立香不自觉地开始越扣越大力,盯住二三点位,看准后场虚空,瞄准对面一传最差者,今日愈发猛烈的进攻性让“娇弱”的二传手有些吃力,饭纲如立香所愿接飞一球。
“立香今天状态很一般。”
“嗯……但是她从预选赛那会就这样了,平时看着倒是还好。”
“真依问过她,说是老做梦,又想不起是不是噩梦。”
“睡眠不足吗,嘛这很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