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钱不够。”沈宰重说:“让他开个价。”
沈故皱眉:“他要整个沈家,我给吗?”
“你!”
沈美琴:“这件事就很难翻过去吗?他怎么这么小气,斤斤计较。”
沈故突然理解了林吻冬,他恶言相向,眼神挤满了怨气:“因为被上的是他,施暴的是我,你们是不明是非的审判者,我们几个人共同屠杀了林吻冬的身体和灵魂。”
“如果他不收手,我会让他吃到教训的。”
沈故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你看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是想这个家支离破碎,才甘心吗?”
“我们让他留在沈家,是他不愿意,现在装什么清高。”
沈故回到房间,他环视四周,灰暗逼仄的房间、父母的一字一句让他喘不过气,他拎着自己的健身包,去了健身房。
沈故做卧推,他满脸都是汗,冷椴看着沈故:“我看你一直在做卧推,怎么了,有事情?”
“1500”
沈故松口气,起身:“没什么,闲来无事。”
“因为林吻冬?”
“我其实以前对我爸妈的态度没有什么意见,但自从冬冬闹了一场,我才发现我一直在抗拒着我的家庭。”
“看起来林吻冬对你有很重要的意义,他唤醒了你的人性。”
“哦?”
“简单来说,你家里的长辈一直用传统的家风家训教育你,将你困在很大很大的笼子里,他们给你喂食,给你所有资源,让你慢慢地在笼子里失去抵抗,最后成为他们的附属物。”
“但林吻冬是企图打开笼子的人,他让你知道外面世界的美好。”
“你还真会安慰人。”
“职业病,sorry。”
“我猜,和你结婚的人是林吻冬。”
“不重要了,他把戒指都还我了。”
“我本来只是猜猜,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沈故无奈:“学心理学的人真是让人厌恶。”
冷椴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既然离婚了,你还对他藕断丝连地想念,你还说你是直男?”
“我...”
“你是深柜。”冷椴说:“你肯定非常喜欢林吻冬,碍于你的成长环境、父母的期待以及你自己接受的教育,你无法接受自己的本性,你在压抑自己。”
沈故的思绪被管家的电话打断。
“少爷,我已经查清楚了,文件已经放在了您的房间。”
“我爸我妈知道吗?”“先生太太不知道。”“那就好。”
林吻冬在阳台看星星,李夏至说:“怎么还不睡觉啊?”
“我想一件事,睡不着。”
“我猜是关于沈老师的?”
“嗯。”“冬冬,沈老师看起来是有点迂腐,但他是个好人。”“好人有什么用,妈宝男。”
“但是我觉得,你喜欢他。”
“我...没有啊,你别乱说。”
李夏至其实也说不得林吻冬,自己其实对冷椴也有说不清的情愫。
李夏至上班前,在冰箱上贴字条,嘱咐林吻冬记得吃早饭。
李夏至嘴里叼着吐司,端着牛奶出门,他锁门后转身,他被身后的沈故吓了一跳,手里的牛奶没拿稳,直接泼到了沈故新穿的衬衫上。
牛奶浸湿了沈故白色衬衫,若隐若现的胸肌让林吻冬看得有点激动。
“你站我身后怎么不出声啊!”
沈故说:“你不喜欢被打扰。”
“我说大哥,你就是知道我住哪儿,也不能天天来骚扰我吧?”
沈故拿出手帕擦擦衣服,他故意解开衣服领子,林吻冬看到了....
“我不是来骚扰你的,我是来找李夏至的。”
“夏至去上班了,你找他要去花店。”
林吻冬疑惑:“你找他?你有什么目的?我告诉你,你不要再拿别人做试验品了!夏至不是你的菜!”
沈故故意靠近林吻冬,林吻冬退后抵在门上,沈故说:“你,很介意我和李夏至有接触吗?”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有什么长处值得夏至喜欢你吗?”
“我的长处,你不是很清楚吗?”
“你是说你腹黑心机,还是食古不化,你的长处确实多。”
沈故步步紧逼,握住林吻冬的手腕,趁林吻冬慌乱反抗之际,他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林吻冬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