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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chapter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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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很早就死了,我是被舅舅舅妈和邻居家的老人家养大的。”

秦文鼎将报纸摔在桌子上:“这样的家庭出身的人,必定都是心机歹毒,想攀龙附凤的下等人,你现在巴结上我那愚蠢的儿子,也是想给自己找个依靠吧?”

“你闭嘴!”岳珍一个橘子扔给秦文鼎,她安慰林吻冬:“小林,你是个好孩子,无父无母,却还能出国留学,有抱负有志向,回国创业开网店,你真的很辛苦。”

“谢谢。”

“我无父母不代表我喜欢攀龙附凤,在我答应秦霄见你们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他,何来的攀附?”林吻冬说:“我的一切都是靠我这双手创造的,从来没靠过别人。”

秦文鼎冷哼。

“小林,那你未来和秦霄打算是去美国还是留在国内结婚?你们打算在哪儿买房子呢?”

对于未来,林吻冬好像真的从来没设想过。

这一问,林吻冬哑口无言,秦霄赶紧圆场:“吻冬现在的事业还在上升期,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我们一起商量过,但是我现在还没毕业,我们还需要时间去进一步细化我们的未来。”

保姆适时出现,“先生,太太,饭菜已经好了。”

林吻冬不是傻子,他从小就是在沈忠和林振兴这样混迹政商两界的人物的手下‘培养’长大的,没学到他们的万分之一,但也学到了一点皮毛,岳珍和秦文鼎红白双簧这一出戏唱得自己都快信了,但很可惜他不是傻子,却也只能当傻子。

林吻冬这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秦文鼎一家三口回忆着关于秦霄取得的成绩,而林吻冬作为外人却怎么也插不上话,他作为第三者窥视者一家三口的幸福。

秦霄握住林吻冬的手,但是林吻冬却觉得没有一点儿温暖。

林吻冬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秦文鼎没吃完饭,其他人吃完也都在桌子上等他,保姆靠近岳珍小声说找不到擦桌子的抹布,岳珍在她耳边呢喃耳语,保姆机械地点头。

秦文鼎吃完饭,林吻冬帮忙收拾碗筷,放到洗碗池里,但看到岳珍在刷碗,林吻冬出于客套,挽起袖子洗碗,岳珍笑着抽回手:“谢谢你了,小林。我去给他们倒点水。”

林吻冬咬牙,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么窝囊的样子了?他想起了沈故,想起了在沈家的三年,他想难道他难道要重蹈三年前的覆辙吗?

他要被迫放弃事业,被迫成为一个下人吗?

林吻冬回头,秦霄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帮他一起刷碗:“你别担心,他们就这样子,人很好,只是爱刁难人。洗碗之后我带你去我的房子。”

林吻冬摇头:“夏至不在家,我要回家。”

很矛盾的说法,李夏至不回家,林吻冬才更应该去秦霄的房子,但他不想和秦家夫妻共处一室,他累...

林吻冬回头,保姆正在拿着自己送给岳珍的丝巾当成了抹布,保姆一下一下地擦着满是油渍和残渣的桌子,也一下一下锯断了林吻冬最后的自尊。

“不用了,我要回家。”

“好,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陪你爸妈。”

“怎么了?”

“没事,我想今天有点累了。”

“好。”

林吻冬和秦文鼎和岳珍告别,岳珍还不忘寒碜林吻冬:“小林,你下次如果要买擦桌布,不用买这么贵的,保姆都是买超市里的,次啊几块钱。”

秦霄满忍着满心的怒气,将林吻冬送出门外,他爆发脾气:“你们今天演戏演的真好,你们不应该去当公务员,应该去演戏。”

“我们今天演的这出戏,就是看他到底是不是适合你,经过我和你爸的决断,你们并不合适。”岳珍说:“他很明显是个喜欢看人下菜碟,拜高踩低的人。你看他出手阔绰,背着一个四十万的包,送个上万的丝巾和茶叶,你觉得这样的人符合我们秦家的标准吗?”

“人家是好意,在你们眼里就是拜金?”

秦文鼎:“我们不排除这种这种可能。”

“你们赶紧分手...”岳珍:“不然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他为他的虚荣和贪婪付出代价。”

秦文鼎:“林吻冬这个人闪烁其词,特别是谈到他的父母,很明显实在编谎话。”

“他...”秦霄确实没听到林吻冬说起他父母的事情:“他的父母去世,人家说得够直白了吧。”

秦文鼎:“我们活了几十年了,撒谎还是真话我们看得出来。”

“就算他隐瞒了,就算他不和你们心意,我也要和他在一起,我爱他。”

岳珍皱眉:“儿子,他大了你八岁,他能玩死你,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他不信,那我们就把事实摆给他看。”秦文鼎了解儿子的脾性:“秦霄,和你爸爸打个赌。”

“什么赌?”

“如果我去调查林吻冬,真像他说的算你赢,我和你妈亲自去他家给他登门道歉,也不再阻拦你们恋爱结婚或者其他事情,但如果他敢撒谎,我不但要你们分手,我还要他付出代价。”

秦霄胆怯了,因为他对林吻冬确实没那么了解。

“不敢了?”秦文鼎冷哼:“那现在就分手,对谁都好。”

秦霄被激怒:“好,我答应你。”

“首先,你要给林吻冬发消息,说你和我们起了冲突,你被我们拘禁在家,手机也要被收走了。”

秦霄照做,他打字的手都在颤抖,他害怕他真的会失去林吻冬。

但他还是点击了发送。

林吻冬做了地铁到冷椴的住处,他想看看李夏至。但是李夏至是个心思敏感的人,他一定会看得出来自己难过,加重他的病情。

林吻冬还是转身离开了准备回家。

林吻冬到了楼下,习惯性地摸烟,却看到了手机微信是来自的秦霄的消息,他因为自己被父母软禁了,手机要被没收了,他嘱咐林吻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林吻冬包里的烟没拆封,也没摸到烟,他不耐烦地骂了脏话。他只是几天不抽烟,自己的脾气变得阴晴不定,想撕裂面前的世界。

他刚到楼下,他看到了沈故瑟缩着身体,穿着黑色棉服,棉服袖子是空空的两条。

看沈故在旁边吃的面包和喝的水,看得出来他到这儿有一段时间了。

“沈故?”

“冬冬。”

“你一直在?”

“没,我才到。”沈故想把自己的面包和水遮住,但是徒劳。

林吻冬索性将自己受的委屈输出为脾气:“沈故,你死性不改,还要骗我?”

沈故被林吻冬的怒气吓到,但随即恢复了平静的样子:“两个小时。”

沈故起身,神秘兮兮地靠近他,林吻冬几乎是下意识地抚摸沈故的脸:“你受伤了?你跟人打架了?”

“我没事,你先打开我的衣服,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林吻冬看着衣服里有泥土粘在沈故衣服上,掉在他的鞋上,对形象十分讲究的沈故绝不会容忍这样的情况发生。

林吻冬小心地打开,里面居然是带土的寒兰。

“你...”

“我特意开车去摘的,因为现在是秋天,咱们这里的花店都不卖寒兰了,所以我去导航去摘的,你放心,我去的地方不是自然保护区,是很普通的郊外。你喜欢吗?”

林吻冬满腹的委屈转化为暴戾又变成心疼,在沈故面前无所遁形,他立刻红了眼眶,放下手:“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徒劳无功的。”

“我知道。”沈故说:“但我还是要诚心地向你道歉。”

“你的道歉,有这个包就够了,不需要你去冒险。”

“我知道你喜欢,所以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而且我摔得全身都是土,就当是老天在替你扇我巴掌了。”

林吻冬的眼泪砸到手背上:“大学教授去摘花,这像话吗?”

“我只想看到你笑。”

“沈故,谢谢你。”

沈故微笑:“我给你买了花盆,是防水的,你把花放到花盆里好照顾。”

沈故弯下腰,熟练地将兰花培植到花盆里:“这个花盆不重,你自己可以搬上去,实在不行,找李夏至也可以,哎?他没和你去散步吗?”

“没...”林吻冬身体颤抖,谈到李夏至,他更难过了,他最信任的朋友现在受伤,在自己很远的地方。

“冬冬,你一个人也可以的。”沈故说:“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林吻冬挣扎了很久,他还是叫住了沈故:“沈故,夏至住院了,我一个人很孤独,你能陪我一晚吗?”

“冬冬,你还记得你说过这是你第一次用可怜委屈的语气和沈故交谈。沈故的笨拙和用心,让你奋不顾身地冲到他怀里,放声痛哭。你在那一刻才意识到除了依赖我,你身边最能依赖的人就只有沈故了......冬冬,我一点儿都不意外你的选择,我只觉得你们好像更适合做对恋人,做一对相爱相杀,彼此骨肉相连,一莲托生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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