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你不也威胁我了吗?”
冷椴伸出手:“不让我们合作,和让一步,让秘密永远只属于我们?”
沈故狐疑:“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们都是学术界的人,没有信誉怎么发论文啊?”
“好。我答应你,要是冬冬知道了,我也不会手软。”
“一言为定。”
林吻冬和李夏至看到他们像是拜把子似的,李夏至打趣道:“我们要做妯娌了?”
“什么妯娌?”“他们是兄弟,我们是他们的男朋友,结了婚,一个就是大嫂,一个就是弟媳妇了。”
“夏至,你胡说什么呢。”
“他们两个应该沈故大一点,所以你就是我的大嫂。”
“大嫂。”
“你再这么叫我,我不理你了。”
沈故和冷椴恢复了和气,冷椴扶着李夏至:“你们说什么大嫂的?什么大嫂?”
李夏至将林吻冬推到沈故身边:“你们不是在结拜吗?沈故比你大,那冬冬可不就是我们的打扫了。”
林吻冬抿嘴却没再反对,沈故咳咳嗓子,“李夏至,我可是你的老师,有跟老师称兄道弟的吗?”
沈故坏笑,揽着林吻冬柳树条儿似的腰身:“你应该叫冬冬,”他暧昧地贴在林吻冬的肩头上:“师、娘。”
李夏至和冷椴互看,眼神一致地惊讶,惊讶沈故也会说骚话。
林吻冬推开沈故,像炸毛小猫露出凶狠的目光:“什么师娘,什么大嫂的,你们一个个的,都在拿我取笑。”
李夏至扶着林吻冬的肩膀:“大嫂,不对,师娘,不对。”
李夏至拍拍自己的嘴:“嘴瓢了,不会说话了,冬冬,别生气了,再生气,沈老师给我挂科怎么办?”
“哼。”林吻冬:“沈故,我看夏至太皮了,你上课天天提问他,让他把平时成绩刷到200分!”
“遵命,夫人。”
林吻冬一个眼神斜睨,沈故作揖:“我也嘴瓢了,我说的是遵命,公主殿下。”
林吻冬意味深长地“嗯~”一声:“这还差不多。”
四个人闹哄哄的样子还真有点一家人的模样,林吻冬不是没有想过,他没与完整的家,如果他们四个能一直是一个集体就好了。
林吻冬:“夏至,你累不累,我陪你去草坪走走?”
“我不累,我们走走吧。”
林吻冬刚迈出第一步,沈故和冷椴看到面前冲过来的急救车,分别将林吻冬和李夏至护在身后,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将一个躺在担架上的男人匆匆推向手术,李夏至耳边只挂了一句余音:“脑溢血,听说不行了。”
李夏至记得那个男人,那不是他母亲的...
“夏至...”
母亲的声音曾经是他的慰藉,只要母亲在,他就不会害怕。可是就是这个女人将他视作人质威胁父亲,抛弃自己,让自己摁下和解书的手印,他以前听到看到这个女人会有点期待和害怕,但劫后余生,他有的只是陌生人的淡漠。
林吻冬和冷椴将李夏至保护在身后,李夏至这一次推开了他们的手,昂首挺胸,步子稳而慢,靠近她:“闻女士?有何贵干?”
冷漠至此,包括沈故在内都觉得这两句话就扎得他们脊背一阵刺痛,通过后惊悚穿透脊髓,忍不住发抖。
闻薇诧异,她的儿子与以前大不相同,没有了懦弱和恨意,只有满不在乎。
“我丈夫,你的继父...”“你丈夫是你丈夫,与我何干?继父?我没有母亲,何来的继父?”
闻薇直觉心痛,这次换她不敢直视李夏至的眼神。
“妈,爸爸他...” 余镀和文芳出现在她身后,闻薇似乎有些底气,她大声说话:“进急救室了。”
余镀看着面前病殃殃的李夏至,他笑:“夏至哥哥,你也住院了,你是因为尿失禁吗?”
文芳白了李夏至一眼。
林吻冬刚要冲上前,沈故拦住他,在他耳边耳语:“你要想李夏至彻底改头换面,就不要替他出头。”
冷椴虽然也想保护李夏至,但他相信李夏至。
李夏至慢慢地靠近余镀,身子附倾,语气冷得像浸了冰碴的刀:“你爸应该是因为你们成为了绑架犯,犯了刑事案件,被我扔进了大牢,为你们奔走找律师陪酒赔笑才得的脑溢血,这种事情你们很有经验,嗯?”
这样凶狠的李夏至让母子三人都惊讶,懦弱无能的废物居然敢嘲讽威胁他们了?
林吻冬捂嘴偷笑,恨不得为李夏至加油打气,撒鲜花助兴。
母子三人灰溜溜地离开,李夏至叫住了文芳,眼神冷得发寒,手指拨开她的碎发:“如果你爸爸醒了,请替我捎句话,”李夏至低笑:“慢走,不送。”
恶毒的话语让文芳打颤,他顾不得李夏至,扶着闻薇直接去了急救室。
“冬冬,我没有退缩,我也没有犹豫,经历生死一线,我才看开,不应该放低姿态去讨好,而是要让那些小人拜倒在你的脚下,然后再一脚碾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