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夏至,你该回去了。”
李夏至起身:“几点了?”
“快两点了。”
“好。”
李夏至:“椴哥,我就不和他们告别了,我先回去了。”
林吻冬给李夏至发了消息:“夏至,我先回家了。”
李夏至拍头,他忘记和林吻冬说了。他紧忙赶回去,发现沈故的车还在楼下,他这才放缓了脚步。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妈在监狱里的。”
“高中。”沈故喂哭得抽抽搭搭的林吻冬喝水,林吻冬眼睛红得不像话。
“我无意间翻到了外公的诉讼材料,看起来外公是想帮阿姨上诉的,但是阿姨还在等董施救她出来,所以拒绝了。”
“为了一个男人....”林吻冬咬牙:“亲生的孩子都可以扔掉,她可真狠心。”
“冬冬,每个人都会做错事,每个人都不能预知未来而做对未来有益处的选择。”
“她是当局者迷。”
“蠢货。”林吻冬咬牙:“我这辈子都不要见到她!最好死在监狱里。”
“她很想你。”“我要死在大雪里,她还会想我吗?”
“好了,你不想见就不见。”沈故叹气。
李夏至推门,“冬冬。”
林吻冬擦擦眼泪,走出去:“夏至,你回来了?”
“你怎么哭了?”
林吻冬把事情讲给了李夏至,李夏至惊讶却理解,因为他能切身理解林吻冬对亲生父母的恨与怨。
“冬冬,你不愿意,就不做,想做就不要犹豫。”李夏至擦擦他的泪:“她是你的母亲,但是现在选择权在你手里。”
林吻冬躲在李夏至的怀里,他的话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沈故说:“我先回学校了,等我答辩结束,请你们喝酒。”
“沈故,”林吻冬叫住他:“你,加油。”
“好。”沈故歪头。
李夏至想,喝酒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一定要弄清楚冷椴和沈故到底在搞什么鬼。
沈故答辩前给林吻冬发了一个会议号,“明天我是第四个答辩,大概在10点出场,提前进来看我答辩。”
“谁要看你,你把我惹哭了,都不像夏至那样哄我,讨厌你。”
“我都请你喝酒了,算是补偿。”
“切,俗气。”
沈故给他发了自己的手机号和理发店的地址
“什么?”
“我经常去这家店理发,理发师手艺挺好的,去染个头发吧。我还是喜欢你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样子。”
林吻冬气不过,一个电话给沈故打了过去:“喂,什么叫五颜六色。我是金色。”
“你高一染了橙色的,高二染了棕色,高三染了.....”沈故笑:“加上金色,可不是五颜六色?”
“哼,你信不信我染个彩虹头回来?”
“染吧,我晚上趁你睡觉给你剪成秃子。”
“你要是敢,你这辈子就断子绝孙!”
“我已经断子绝孙了。”沈故挑衅:“难道你能怀孕?”
“滚啊!神经病!”“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乐意了。”
林吻冬:“沈故!”
“我在。”
“我明天不看你直播了。”“看看看!你不看我多伤心啊。”
“切,我可没你那么小气。”
林吻冬玩闹够了,和沈故正常聊天。他在床上贪婪一点恋爱的甜味儿:“沈故,你一定可以,我相信你。”
“谢谢。”
“你总是能做成自己想要的,这件事也不例外。”
“有你的话,我安心多了。”
林吻冬抿嘴:“今天我知道我妈的事,对你态度不太好,我主动向你道歉,我是真的慌,我不想面对她,所以,你给我一点儿时间,可以吗?”
“我今天也没想到你会跟着我到监狱。”
“我还以为你是去找小情人呢。”
沈故低头笑:“吃醋了。”“你我现在的关系,我不能吃醋吗?”“我们什么关系?”
林吻冬害羞,声音都做作起来:“就那个呗!”
“我不明白哎。”
“就,男朋友,”林吻冬发音模糊,一秒带过,他害羞地躲进被子里。
“不闹你了,早点睡。”
李夏至回去上班,也跟着补了不少课,但忙碌起来的日子让他觉得幸福。他努力地做笔记,努力地学习,恨不得一天之内把欠的课都补回来。累的时候他会看看窗外,蘭市大学的湖十分地漂亮,偶尔还会飞来几只黑天鹅在水中嬉游。
林吻冬现在应该在看沈故作教授职称评审答辩吧。
沈故穿得是西装,虽然他每天上班都是一个模子,但林吻冬总能看出沈故不同的气质,总觉得他每天都是另一个人。
10点15分,沈故步态从容地走上讲台,介绍自己在这段时间的成果。三篇高质量核心期刊,有一篇被官方公众号全文收录转载,一本关于中西方文学史横向对比的专著,硕士生在他的指导下各自发了一篇论文,并且参加国内外会议、演讲、比赛等活动均取得了一等奖。
沈故的介绍简单明了,话语顿挫,听得人很舒服。
“以上就是我的阐述,请各位评委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