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预约的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走吧。”
李夏至摆弄着手机愣神,在冷椴的再三提醒下他才回神,“嗯,走吧。”
冷椴安慰他:“别怕,我在你身边。”
“好。”
李夏至按照预约的时间将曾木火化,工作人员打开火炉,将尸体送进火焰,看着火焰将曾木活生生吞食。
工作人员:“尸体火化处理加上骨灰处理最长时间要三到四个小时,我们到时候会以电话的形式通知您来领取。”
“麻烦了。”
李夏至仰望蓝天,燃烧尸体的味道还停留在他的鼻腔里实在令人作呕,冷椴给了他一瓶水:“还好吗?”
“我当然好,好得不得了。”李夏至强撑,手攥紧了裤子,直到掐疼了自己的肉才肯放手。
“夏至,他们已经死了,你也该从过去的桎梏中脱离出来了。”
“当然,”李夏至骄傲地看向天空:“我一定要从过去挣脱出来,我不原谅他们,但我也不会恨他们,我们从生到死都是陌生人。”
“你哭了。”冷椴细心地为他拭去眼泪,李夏至说:“就当是我为过去的李夏至哭葬吧,他们亲手扼杀的李夏至,终于也被李夏至一个一个亲手送到了地狱,足够让那个无助的小男孩安息了。”
“我相信过去的你也很为现在的你自豪。”冷椴笑:“你现在自信、勇敢、好学,过去的你看到你考上了大学,找到了工作,一定为你开心,一定觉得你很了不起。”
“谢谢你,椴哥。”
“夏至,虽然现在聊不合适,但你想过毕业之后做什么吗?”
“我想写书,想做作者。”李夏至冰凉的手在冷椴的手里回温:“我在图书馆看了很多文学小说,他们都在描述属于作者时代或者切身经历的故事,我也想把我身边经历的事情写成一个一个故事。”
“既然你有了目标,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
李夏至亲吻冷椴的脸颊:“椴哥,那你毕业呢?是继续经营酒吧吗?”
冷椴说:“酒吧我打算交给cici打理,我想去开一个心理诊所,想要帮助很多有心理问题的青少年,不,不止青少年,我希望我能为有困难的人提供心理援助。”
“那万一病人看上你了怎么办?还是那种必须和你结婚生孩子的那种。”
冷椴抚过李夏至的刘海:“不如我们结婚吧,我已婚你就不怕了。”
“椴哥,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和你结婚。”
李夏至像灌了汽水似的,酸甜的气体在五脏六腑乱撞,他僵硬地抬头,冷椴的眼神真挚,不是在打趣,他是真的在询问自己的意见。
“椴哥,我,我还没准备好。”
“当然不是现在让你给我一个答案,我是在告诉你我们未来的规划,”冷椴:“夏至,我想给你一个家,我想做你的配偶,我想和你白头到老。”
“椴哥,你....”李夏至的手穿插在冷椴的手指缝隙,作攥合状:“我愿意,我愿意为我们的未来努力。”
林吻冬起床发现身故已经在洗漱了,他扶着下床,手慢慢放在墙体边缘挪移到卫生间,沈故漱口:“老婆,你怎么不用拐啊?小心滑倒了。”
林吻冬把手搭在沈故的手臂上:“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以来拐杖,我得靠自己的生理调节功能恢复。”
“慢点,我帮你洗脸。”
林吻冬乖乖听话,沈故给他挤牙膏:“我帮你刷。”
“我得快点好了,不然咱们这生活效率也太低了,你就天天伺候我,我们也不用上班了。”
“老婆一声令下,我立刻辞职。”
林吻冬:“你辞职了我们喝西北风啊。”
“我不舍得。”“那就好好上班。”“遵命。”
沈故:“张嘴,我帮你刷。”
林吻冬听话,很快结束了洗漱,沈故给他做了早餐:“老婆,我今天要去上课,估计要下午才能回来了,你把碗筷子都放在洗碗机里,我晚上一起洗。你的手还不能碰水。”
“嗯。”
“零食、饮料也要少吃,我都放在卧室床下的抽屉里,不要吃太多。中午我会给你点外卖,就不要吃零食了,吃完你也不用收拾...”
林吻冬把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塞到沈故的嘴里:“沈故,你真的好唠叨!当了教授之后你越来越像臭老头了。”
“我得照顾好你。”沈故弯腰:“老公要上班了,你得给我点奖励吧。”
林吻冬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沈故:“不够。”
林吻冬亲在沈故的嘴巴上,沈故掐住林吻冬的脖子,落下一个缠绵热烈的吻,林吻冬想用力抓沈故的肩膀,但使力,钻心的疼让他不自觉地落下泪,沈故:“小心点。”
“上班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林吻冬目送沈故上班,想到李夏至的情况,他还是想问他。
“喂,冬冬。”
“夏至,事情处理得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李夏至说:“没关系的,椴哥都处理好了。我们在等骨灰处理的情况,大概要三个到四个小时吧。”
“那就好,你辛苦了。”
“没事,他们都死了,我也算是解放了。”
李夏至问:“冬冬,你还好吗?你有没有和沈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