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蝶儿的尸体埋在了坟地，还为她烧上三炷香。“有时候命运好像真的是注定，无法改变无法逆转。”杨乐婷将冥纸扔进火堆里满脸惆怅。

“嗯？怎么说。”萧璟明的脸被火光映衬着表情有些浮动。“活着是为的什么，为了苟且偷生？残害同类？又或是满足一时的虚荣心...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平平淡淡的活着。”杨乐婷声音不禁高扬，攥着冥纸一滴暖意掉落在她手上。

“...我也不懂。”沉默片刻的声音响起却又消散在黑夜里。萧璟明手执玄凌银鹤剑，发丝被风吹的稍许凌乱也无心整理。“蝶儿，她阿爹阿娘一定对她极其宠爱吧...但愿下一世可以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杨乐婷将手中攥过的冥纸，轻轻捋顺扔进火堆里。

就在两人沉浸在悲伤中时，一只蝴蝶突然飞绕在两人身旁久久不离去。萧璟明抬起手蝴蝶落到指尖上，片刻过后煽动着翅膀消失于暗夜星河中。

“乐婷，萧公子！”阿晴被上官疏搀扶着走过来向两人招手。“你们怎么来了。”萧璟明转头瞟了一眼杨乐婷，又将目光放在面前的人。

“让我干等着，倒不如打我一顿呢。正好找你们的时候听到附近有动静，便过来瞧瞧是怎么啦。”阿晴松开搭在上官疏肩膀上的胳膊，浅浅一笑。

“实在是架不住她一直想偷跑出去，只能先来找你们了。”上官疏极其无奈的摆了摆手。“破驺已死，你们来的路上有没有看见村民？”杨乐婷起身想到什么重要事情。可阿晴和上官疏只是摇了摇头。

“收灵！破驺，吾唤你村民被控制在何处又如何恢复。”上官疏吹动骨笛，破驺的残魂飘来形成虚体。“哈哈哈...那群废物早已无力回天，劝你们别白费力气了。”破驺话音刚落就自毁残魂，这次真的魂飞魄散。

“吼，这人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阿晴瞬间被气的差点没站稳。“芙葶，给我寻找他们的气息。”杨乐婷甩了下衣袖神情清冷的看向远处。

几人快速穿梭在林间，芙葶走在最前面施法探息。不远处的鸟群似乎受到什么惊吓，集体飞往高处。

几人也注意到这一点，于是跑的速度加快些。“他们应该在西北方向。”芙葶留下话，直接瞬移加快步到目的地。剩下几人也一同赶过去，却看到了无法解释的一幕。

村民并列几队，整齐划一的低着头盘坐在地上，手势形火焰。“...怎么可能...”阿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伸手想要去触碰他们。“破驺明明已死，为何村民没能回到最初的模样。”上官疏也懵了，按照术法控制这一类东西，只要施法者死那被控制的人一定会恢复原本的样子。

“...难道是。”萧璟明开口说出心中的疑虑。“是因为在破驺还未成神前，他们就已经失去心智所以就算破驺死了，村民们也不会恢复成正常人，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杨乐婷立即接话，恍然大悟的拍下手看向萧璟明。

见他点头，更加确信自己的言论是正确的。“因果因是由他们自己所做，我们也不过是个被无辜引入局势的角色，我们的事情已经完成剩下的只能看天意啦。”芙葶摇了摇头直叹气，像是对他们的惋惜又像是认为这一切也算自作自受。

“因果……”阿晴神情略显没落。“怎么啦？”杨乐婷拉住她的胳膊轻声询问。“没什么，破驺虽死，但以后说不定会有数个破驺出现，毕竟祭祀最不可缺的就是首领。”阿晴抿了下嘴握住她的手，看着村民。“像他们一生以祭祀为主的人，命也算是赔进去了。”上官疏有意无意的转动骨笛，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东西竟显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