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尤少轩满脸悔恨的仰头哀嚎,“当时你是给我下了什么药,竟能让我答应陪你来做爬山这种蠢事!”
“得了吧你,要不是说所有的费用我包你会答应一起来?”
“……”
活生生血淋淋的事实呀!朋友们千万要切记,小便宜贪不得呀贪不得!
她决定如果今次后还能留有一命绝对要把贪图小便宜的不好行为给戒掉。只是贪个小便宜就连命都给摊上,亏大发了呀,悔得肠都青了呀。
“不过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顾琳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好奇的问。
能不难看嘛?她昨晚一整晚都没敢睡踏实呀!先是被那小鬼提出的“请求”给伤了神,再是因那小鬼的出现让她深信房里极有可能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存在而自己吓自己的吓得脑抽。
即使把灯全都打开,即使伴着顾琳的打鼾声,但只要闭上双眼就老觉得自己头上被一双黑洞洞的瞳孔给死死盯着,甚至还能敏感的感到脸上被发丝轻扫留痕的酥痒。她臆想中的瞳孔主人一身及地白色长袍,长发遮着脸孔,独留那空洞得幽深的瞳孔透过长刘海的间隙对着她。
于是乎,整晚的胡思乱想以及那攸关性命的请求几乎没把她折磨得神经衰弱。
“你……”顾琳突然微眯双眸猜测,“该不会是昨晚趁我熟睡后自己跑出去偷欢了吧?”
“……”
偷欢?她恨不得偷跑呢!
“对了,昨晚干嘛不关灯睡觉?”
说到这个尤少轩就来气:“有差嘛?就算开着灯你还不照样睡得打呼噜!”只有她,被那无形的可怕虐得要死不活。
“哼!”
两人走到东山下,顾琳把相机递给尤少轩。
“来,把姐姐拍得美美的好发微薄。”说着就搔首弄姿的摆起姿势来。
拿着相机的尤少轩嘴角一抽:“这就是你非要我一起来的原因?”
“啊,”顾琳点头,表情真挚,“不然你以为呢?”
尤少轩认命,来也来了,不把这女人伺候好到时候惨的照样还是自己。
什么叫命苦?这就是!
想通这点后,尤少轩的心理包袱少了很多。从来她都是一个乐观的孩子,凡事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是习惯,只要还没踏进棺材都能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得瑟自己命大。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在阳光的普照下,尤少轩那惨白的小脸是终于有丝血色。她仰脸感受温暖阳光的倾洒,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说她迷信也罢,她就不信那些在晚上得瑟的东西在阳光普照下也能照样得瑟,会魂飞魄散的嘛!也就是说,至少现在的她是绝对安全的。对,她要多晒太阳,储存多点正能量说不定就能逃脱今晚的噩运。
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突然耳尖的听到一声冷笑。
尤少轩神经兮兮的扭头,多疑的四处打量。没人呀,可她怎么总觉得那声冷笑就是昨晚那小鬼发出来的呢?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笑自己的多疑。再怎么样,顶着这烈日,那小鬼再如何的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出现在她身边吧?被曝晒会魂飞魄散的!
站在登山路口的顾琳已经摆好姿势在催,尤少轩拿起相机对焦。
兴许是昨晚被那小鬼给吓得无意识的打通任督二脉,现在只要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哪怕十分微小的风吹草动她都能很敏感的觉察出来。
比如——
尤少轩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右手手腕上的黑曜石。甩了甩头,她暗骂自己神经病。她怎么会怀疑那小鬼附在她的黑曜石上监视她呢?
又不是那个鬼故事,像丈夫杀了妻子后妻子一直趴在丈夫背上那样。
不论别的,她这串可是黑曜石,专门辟邪用的黑曜石。好吧,她似乎已经选择性忘记就在昨晚,这串专门辟邪用的黑曜石对那小鬼根本无用,并且还一再质疑自己是不是买到了假货。
在山脚下留了倩影,两个年轻女孩徒步上山。
随着踏上的石梯越多,女孩们的嘻嘻哈哈逐渐变成默默不语的喘息。
到底是缺乏运动的都市女孩,这才登山登到一半呢,两人就再也坚持不住的一屁股坐在石梯上大口喘气。
要换在平时,让尤少轩顶着烈日登山?简直就跟让她每天不洗头一样难。可现在处于一个骑虎难下的地步,她非但不反对还十分起劲的晒太阳。太阳是正能量,她最需要的能量,就算晒久了有些头晕也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