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权蚀礼脸上的困意还没消下去,拖着身子,额头顶着门,手指有气无力抬起摁了两下门铃。
狼嚎鬼叫:“楚~祁yiiiii~开门errrr~~”
开门的是一脸麻木的林乌:“……”
大半夜被接到楚祁电话,马不停蹄赶过来,现在刚把两个祖宗安置好,还没眯一会又没吵醒,他是犯什么天条了吗?
丧权蚀礼:“嗯?”
“你咋在这,楚祁他心脏又疼了?”说着他探头往里看,眼神清醒了一点。
林乌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闻言翻了个白眼。
“我宁愿是他心脏疼。”
林乌侧开身让丧权蚀礼进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清醒一点点的丧权蚀礼又被传染,眼皮耷拉下来。
一进来,丧权蚀礼就往沙发上瘫,林乌瘫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丧权蚀礼眼神迷茫。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旁边林乌早就醒了,此时正在给楚祁检查心率,听见动静两人视线齐齐看过来。
林乌轻笑:“醒了,我还想着一会看看你心脏还跳不跳呢。”楚祁则是抿了口手里水杯里的水,不说话。
丧权蚀礼在沙发上像条刚上岸的鱼扑腾了两下就没动静了,头埋在沙发枕里,声音闷闷的。
“昨晚熬夜呢,大早上接到沈贵的消息让我来找楚祁……”
突然想起正事,丧权蚀礼一骨碌爬起来,蹿到两人面前,确切的是楚祁面前。
一脸严肃的压低声音:“楚祁,你昨晚去主基地了?”
“主基地?”林乌也知道昨晚主基地被人偷家了,又联想到昨晚他们两人身上的伤,笔尖长长划出去一道痕迹。
啧,成帮凶了。
“罪魁祸首”缓慢的抿了口水,依旧是冷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声音,嘴角不咸不淡地扯着。
“嗯,沈贵说的?”
“那倒不是。”丧权蚀礼摆手,一脸得意:“他只说让你行动低调点,我自己猜的。哦对,指挥官今天让他跟刑子单独找他。”
“他嘱咐说让你先别出门,昨晚借口说你去出任务了。”
楚祁点点头,将唇边的水杯放下,林乌正在记录着数据,又听丧权蚀礼一句咋呼。
“相里?”
另一个“罪魁祸首”从楼上下来,闻言只是点了下头,没有表情地走到楚祁身边。
顶着丧权蚀礼“相里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就这么包庇他了”的谴责目光,楚祁极其自然的给相里倒了杯水。
楚祁:“醒了?”
相里又点点头,接过水,一整天没喝水的唇瓣此时确实有些干巴。
丧权蚀礼见楚祁不理他,有些挫败,站在一旁视线上下打量着相里,皱眉蹙额,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半天得出来个结论。
“你是不是长高了?”
这句话让相里一下子僵直了身体,许是他眼神中的震惊太明显,丧权蚀礼在一旁喋喋不休强调。
“你的作战服尺寸还是我量的,肯定是长高了!”说完还上下比量了下两人的身高,“啧啧”两声。
“都比我高半个头了。”
耳边林乌的声音模糊地传来:“十九岁长个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相里抬头视线和楚祁撞上,对方也蹙眉上下比划着他的身高,昨晚钝痛的心脏此时仿佛又复发了般,咚咚咚的跳的强烈,震的相里耳膜疼。
在丧权蚀礼“二十九岁还有希望长高吗?”的声音里,两人前后脚上楼。
丧权蚀礼也想“哒哒哒”跟着上去,被林乌一句“我见你的时候二十岁到现在你似乎就没长过吧”的话又转过身和他决一死战。
房间里。
楚祁开门见山问:“有可能吗?”
“没有。”相里喉咙上下滚动着,毫不犹豫。“我要找老闫。”
楚祁挑眉:“回c079星?”
“这段时间c079星会对外关闭,联系不上……”相里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暗淡。
房间沉默了两秒,楚祁问:“昨晚档案室里,你看见什么了?”
“不知道。”对方如实说。
“那个精神力屏障……似乎是齐姨的。”
楚祁蹙眉:“齐晓?”
“嗯。”说完相里上前两步整个脑袋搁在楚祁身上,他穿着的衣服柔软,脸整个都埋进去,之前还是和楚祁差不多高,此刻确实对相里高了有实感。
“我精神力似乎用不出来了,长官。”
楚祁双手环胸,相里就这么“大鸟依人”的靠着对方,震动处抵着对方的锁骨凸起来的一块。
“我是不是要死了……”
“是。”楚祁毫不留情推开他,打开门,临走时留下一句。
“这具尸体一会记得下来吃饭。”
沈贵和刑子穆来的时候四人已经吃完饭,正坐在沙发上打牌。
丧权蚀礼抓狂:“早知道就先出对四了!”
林乌轻描淡写抛出四个A,然后一脸歉意道。
“不好意思啊丧权,这是我最小的牌组了。”
丧权蚀礼:“……你们绝对是用精神力换牌了?”
“哼,游戏刺猬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啊。”沈贵走进来,胳膊撑在丧权蚀礼肩膀上,“啧啧”称奇。
“别打了,贴条吧。”
不管什么游戏,只要有丧权蚀礼在,全都会被游戏背刺。
详情参考之前林乌,丧权,楚祁,刑子,沈贵(地主)五人打牌。
依旧是丧权无能狂怒:“四对一都没赢,你们在干嘛啊!”
丧权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