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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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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嘴立刻就领悟了小强的意思,随说道:“小强伙伴相信新巢不会那样做,假若,哼哼,即便是你们真的那么做了,我们应对的办法也多着呢!”

我可不想让眼前的这两个水手蚁把话题展开,因为,我很难容忍别蚁投来的威胁的话语。再有,新巢和水手蚁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彼此威吓的地步,何况失约和不讲信用那样的事新巢根本就不会去做。我朝暗河入海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我们尽快赶回新巢见不笑长官,争取在货物卸完之前把货款付清了。”。

小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带着它的几个伙伴转身走向靠泊在码头边的那艘军舰。

我领着睿和歪嘴离开码头的速度,绝对快于小强它们登上军舰的速度,可以说,我们三个基本是以快跑的状态回到的新巢。随后,我便让歪嘴和睿各忙各的职事去了,哈哈,在谈判中它俩表现得都很不错,我决定有下次和外蚁接触的机会的时候还带这两个伙伴去。临分手前睿还问了我一个以我即时的理解,完全属于是多管闲事的问题。睿搞不明白老巢怎么与水手蚁进行交易,它说老巢到底不像新巢一样有一个四季如春的温暖的河港,可以在码头上进行白糖和武器的交换。这的确是个问题,可它与新巢又有何干。我摇了摇头,有些粗暴地回了睿一句“管它呢!”。之后,我便径直朝新巢的议事厅里走,事先有约,不笑正在那里等着我呢。见到了不笑之后我就把跟小强、斜嘴的谈判情况,向它做了个详细的汇报,当然,在此过程中我还会把我的觉悟和想法植入到话题之中去。至于何时向水手蚁支付白糖的问题,这并不值得占用太多的时间对之进行讨论,因为以我们的糖库的储存量应付这次买卖是绰绰有余的。再说,不笑已经把跟水手蚁谈判过程中,关于武器购买价格和数量的决定权授予我了,既是如此,之前我的自作主张就是合情合理的。

未来,该如何与水手蚁打交道,这才是眼下我和不笑应该认真思考,并需要深刻讨论的问题。事实上,也到了改变与它们友谊第一、和谐共处的,那种既已形成的观念和认识的时候了。要掌控未来,就得重新评估眼前。有了新朋友,便要即时推出相应的处友策略,同样的道理,老朋友的思想变了,与之交往的策略就得跟着一起转变。将那些来自大洋上的做武器生意的商蚁,看做是对新巢、我们的蚂蚁王国乃至所处的整块大陆的威胁,这种悄然形成的现实是残酷的,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的这块大陆的安全环境已变得越来越不乐观,甚至正朝着覆灭的态势快速推进。说起来这一点都不耸蚁听闻,水手蚁售卖的武器勾起了我们这块大陆蚁国与蚁国之间的军备竞赛,在我的逻辑里这就是一种让大家一起奔向死亡的游戏,而要命的是一旦参与到这样的游戏之中,想要抽抬轧陷进其泥淖的腿脚可谓是难上加难。事态的发展和演变逼迫着我必须改变旧的认识和看法,不然行动的脚步肯定跟不上变化了的现实的身影。是啊,到了危机真正来临的那一刻,若是没有对症下药思想预备,又怎能有反应和行动上的迅捷和有序呀!

我得放弃“从善看蚁,蚁蚁皆善”这一定友优劣、好坏的思维工具,姑且将小强它们当做无可救药的坏蚁看待。这样才不至于到了被蚁卡住咽喉的时候,方明白过来置自己于死地的原来是朋友。老实说,水手蚁已经被我的理智列为是远超过老巢,而对新巢最具杀伤力的敌蚁了。现在,我得把这样的想法和认识灌输给不笑,当然,最好是它自己能够思想明白新巢所在的大陆,与贪婪的水手蚁——确切地说应该是跟它们的生意之间存在的不可调和的利害关系。水手蚁要做大它们的生意,想赚更多的钱(白糖粒)。而我们所在的这块大陆绝对不能容忍战争处于不受控的状态,虽说追求那种建立在平等、互惠基础上的和平还为时尚早,但谁又希望战国兵燹性质的蚁祸把自己的家乡给摧残成为一片废墟呀。

“那帮利益至上的水手蚁,已经把它们掌握的武器资源当做胁迫新巢、老巢的工具了。”。我严肃地看着不笑,脸上流露着忧虑的神色。“如今,新巢、老巢在水手蚁的眼里就是两条馋嘴的狗,听话的时候各喂饱一样多的肉,这样便谁也不跟谁争食吃了。而在不听话的时候要么不给喂食,要么把少量的食物丢在两片领地的分界线上,任二狗在争食的过程中斗个你死我活。我说的这两种情况不论怎样,水手蚁总能从两条狗非和平共处的关系状态中受益。老实说,这样的状态真的很让它们受用,随就越来越不把新巢的利益当回事儿。小强和它的伙伴们竭力要维持如上的状态,便生着法子破坏我们这块大陆上蚁群之间的和平,并用对等出售武器的方式阻止某一派势力在战火中做强、做大。”

“嘿嘿,”不笑莫然一笑,“小勇伙伴,关系的本质就是相互利用,没有相互利用,嘿嘿,蚁与蚁、蚁巢与蚁巢、蚂蚁王国与蚂蚁王国之间相处又有何用!相互利用的本质是利益的等价交换,即便是欠别蚁的蚁情(人情),迟早也得奉还之以相等分量的蚁情。在相处的过程中,彼此都应该具备满足对方的某些方面利益的现实或潜在的能力,这样,关系才可得到彼此的确认并能稳稳当当地维持下去。不然,就是阳关大道与独木桥的区别,它们各自只能存在于各自的适用范围,即便腐朽消迹也难交际互通。嘿嘿,再往形象的方向说,想破脑子我也理解不了大象会对蚂蚁说‘我失恋了’,而这和鲨鱼爱慕骆驼、苍蝇留恋冰雪、火焰向往暴风雨一样,统统都它X的属于非典型的那一类别的无稽之谈。”

“新巢需要一个应对方案,以便制约水手蚁靠武器贸易控制我们这块大陆的野心。”。我感觉不笑这家伙没太弄明白我的话意,随把言语调整到简略和通俗的状态。“小强那帮家伙在新巢和老巢之间对等出售武器,它们这样做的用心险恶得狠,目的是要在我们的大陆上制造能被它们掌控的流血和仇恨,并利用新巢、老巢既已形成的矛盾狂挣咱们的战争钱(白糖)。一旦到了我们这个蚂蚁王国的两巢都帑库空虚,皆无力再支付白糖购买武器的时候,它们就会彻底抛弃我们,而去找寻别的能使它们发白糖财的生意途径。以前我们和它们彼此都认可对方为贸易伙伴,如今,它们已经把新巢看作是榨取利益的矿材了。”

“嘿嘿,小勇伙伴,即便我们不买水手蚁的武器,那么,由固化控制的老巢也会购买。结果,我们在军备竞赛中就落后了,果真如此,老巢蚁军又会像很久以前那样入侵新巢,而到了那种境地你还认为水手蚁是新巢的威胁吗?——嘿嘿,遥远的威胁即便能制造出灭顶之灾,也不如现实的威胁更像是威胁。蚁迟早都要死,这是谁都懂得的一个道理,因为一茬一茬年老的蚁相继死去早就用事实证明了这是个不可逆的存在规律。可是,在真正的死亡到来之前,我重点要做的事情还是让自己一天比一天活的好,尽管我也明白,后面的那一天总是离死亡要更近一些。太阳在变成红巨星的时候会把地球烤成一团气体,然而那样的事情的发生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换句话说,以我们短暂的生命和微乎其微的力量能帮助那颗恒星永葆青春吗!嘿嘿,待地球真正消失的时候,连我们的灵魂恐怕都已经死一亿次了,嘿嘿,何必让现在的思想带着当下的肉身跟遥远的未来过不去呢!我得承认水手蚁是我们这块大陆的威胁,而且它们正用越来越贪婪的方式侵害新巢和老巢的现实利益。但是,我也很清楚我们这块大陆上的白糖,任它们挣一百年也不见得能挣完了。嘿嘿,小勇伙伴,一百年的时间可是至少十代蚁的生存时间,我们,嘿嘿,也包括老巢蚁和水手蚁,没有谁能把自己存活的时间延续至一百年的。”

“既然你不把远虑当回事,那我们就说说现实的问题吧!”。我已经看出来,劝说不笑接受我的观点在短时间里是不管用的,索性改变话路,把言语引向了老巢。“两巢的边界地带,——那三个洞道口的情况怎么样?”

“平平静静。”不笑表情轻松地看着我,“驻守在洞道口的两巢蚁,时常会向对方做些言语、肢体上的挑衅举动。嘿嘿,有时是它们挑衅我们,有时又是我们挑衅它们,反正谁在另一方的眼睛里都是贱种的形象。虽说如此,我们的战士们倒是都很克制,在没有接到新巢司令部开战命令下达的前提下,是绝不会首先向对方发动攻击的。老巢蚁表现得普遍也很理智,似乎,战争并不是被它们所喜欢的一种状态。嘿嘿,我想老巢蚁在经历了两次两巢大战之后,应该是被我方蚁军勇猛顽强的作战气势给打怕了吧。”

“这是固化有意控制的结果,老巢蚁可不是什么善茬,只要稍占优势,它们的那副狂傲的劲头便会自然而然地

表现在行为上。”我总结性地说:“现象到底是现象,敌蚁的真实意图肯定不会自觉地展示给我们,有的时候它们的行为往往与自身的真实想法不一致,甚至头脑与举止的运行状态对比起来是南辕北辙的,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放松在洞道口的防守。哈哈,保持现在的状况倒也不错,最起码能让新巢腾出些蚁力,去干那种更具现实意义的事情。老实说,这种较力而不真打的状况,无论对它们还是我们都不算最差。往后,新巢得寻求与老巢建立某种容忍性的共存,我们已经错过了把对方压制得永无翻身之日的最佳时点,而在这方面你和我都得作自我批评。血脉相连的幼稚的同胞之情,使新巢蚁军在处于对战争的绝对控制力的时候,没能将老巢的反抗力量斩尽杀绝,所以,现在我们只能接受它们重新崛起的事实。尽管要做反省,可我还是认为以老巢为顶级对手,比被这块陆地上别的蚂蚁王国旗鼓相当地挑战要好,最起码军事上的最强实力都留在了自己的亲戚群里。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认认真真地懂得:在不同蚂蚁王国之间形成的共同利益是短期且不牢固的,而只有在基因一致的蚂蚁群体之间建立的利益认可才是稳定和永恒的。”

“小勇伙伴,我必须毫无保留地赞许你的眼光在大多数时候比我看得长远,可是恕我直言,一旦涉及到种族方面的问题你就立刻变得狭隘起来。关于此,我的观点则是天底下的所有蚂蚁都有一个共同的祖先,顺着我们和它们的生命路线向上追溯五代蚁皇,两条血缘线索就有可能会交汇到一起。所以,它们和我们的生物基因并没有根本性的不同,要说区别,大概也只体现在形象和外貌上吧!”。

不笑上述的话语使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的头脑实在思索不出来反驳不笑的上述言语的理由,或许在这个观点上我真的错了吧。正在这时,有一只蚁急速跑进议事厅,尽管它的速度超乎寻常的快,而我还是丝毫不差地认出了它。而待这家伙稳稳当当地站在不笑和我的身前的时候,未等我俩问话它却先发言了。

“生命总要由成长转向兴盛,再由兴盛转折到衰退。哈哈,衰退就是衰老,虽然说我离衰老还早着呢,可剽捷的我是扎扎实实地感受到自己奔跑的速度已稍不如前了。瞧,我这功能开始衰退的腿脚,在活力上已经过了它们的高峰阶段,再也跑不出当初两巢大战时期的那个成绩来了。”

“嘿嘿,快腿伙伴,我也一样发现你的速度退步了。不过,即便如此,离你不能拿它当作炫耀的资本的日子,真正到来的那一天还早着呢!”。

上述的对话给出了来者的身份,没错,它正是快腿。不笑对快腿的态度倒像我一样的随意,哈哈,在耐心上它似乎还要强于我一些。

“快腿伙伴,”。我以既亲切又严肃的目观看着这位新巢的情报传递员,并施展策略诱导它多说有用的话。“请把你脑子里的消息快快地说出来吧。哈哈,老实说,不笑长官我领会你的消息的心情是不慌不忙的,但是,我们两个也不得不把一种担心像你坦白,——我们很怕你脑子里储存的最新消息凝固或冻结,若是那样的话,你自然就不能像流水一样将之畅快地倾泻出来了。哈哈,我的好快腿伙伴,那就像快快地把你脑子里的消息说出来吧!”

看我这么一说,快腿果然放弃了一贯的啰嗦风格,将目光移向不笑,说道:“固化想要向新巢借路,使用我们的码头,将从水手蚁那里购买的武器运到老巢去。”。

“这件事看起来很荒唐,可它也包含着现实主义的合理成分。”。不笑对快腿报告的消息的反应只是略微吃惊,客观评价,它的吃惊程度还赶不上快腿报告消息时脸上讶然的表情更具夸张的成分。“嘿嘿,向仇家借路,固化那家伙的脑子里真的长着一部奇怪的思维机器,所以,才能生产出来这种古怪的点子产品来。——噢!嘿嘿,亲爱的快腿伙伴,你还得借着更让你骄傲的速度赶回到好窥的身边,告诉你的那两个伙伴要高度关注这个消息,看它在老巢还要如何的发酵。你可知道,这个消息还不怎么让我震惊,我真正需要的是瞪大眼睛的那种震惊。老实说,刚才我真想瞪大眼睛,可是却因瞪眼的动力不足,所以,嘿嘿,也就只能半途而废了。”

“好吧,尊敬的不笑长官,我这就赶回去。那消息若是不发展到令我震惊得承受不了的地步,你在新巢——确切地说,是在这个全知老统领曾经工作和生活过的地方,哈哈,想再见到我的机会就让它等于零吧。”。

说完这话,快腿就像一道弱闪电一般从不笑和我的面前消失了。老实说,它的速度真不像以前那样如强闪电一般的快了,这说明它的生理指标也像我一样开启了逐渐老化的进程,而此进程体现在腿脚上便是行进速度的减慢。快腿的现状,让我想起了好窥和喜热,也不知那两个家伙现在的状况如何。由于快腿这个信息传递角色的存在,造成我和它俩(好窥和喜热)是各干各的职能工作,而不必再面对面地直接交流了。然而,不见其蚁并不影响对它们的状况做判断,以眼下快腿的状况实施一番联想,我相信生理上开启的生命的老化进程,也会造成好窥和喜热情报搜集能力的减退。关于这一点,从中近区间的这段时间情报组的发布的频率和精准度上,就能感受到好窥它们的工作质量呈现了下降的趋势。比方说,当初有关不正躲藏地点的消息,就是来自于猖狂那家伙的无腿的身体进化出来的生理“雷达”的探测,而不是好窥领导的情报组工作成果的收获。

哈哈,一说到猖狂大窟侯爵我的心里就有了嘻意,以前它是新巢蚁憎恶情绪的引擎,而现在它却变成了个活宝,并以烦恼克星的角色制造了新巢超过一半的搞笑材料。——噢!或许猖狂大窟侯爵能为新巢掌握固化的头脑里酝酿的想法提供帮助,可是且慢,蚂蚁的大脑的运动产生的震波小的根本无法感受,哈哈,那只卧在两巢洞道口的彘蚁的生理雷达,能测得到固化的大脑机器思考问题而产生的震动吗?哈哈,即便是能,那么每一种震动所代表的信息,它又能识别得出来吗?——噢!算了吧,我可不喜欢幻想,做为一只握着领导权力的蚁,总得让自己的头脑比普通蚁务实才使行为体现出责任和担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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