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南星不客气，“不过确实比不上现烤的鸡，但烤鸡炭火油烟味道大，你去洗澡。”

“不要。”

叶教授是塞了个祖宗给她，南星想退货！“味道很重的，你看你——”她顿住，姜觅野尽管还是昨天那一身仿远古装扮，棉麻衣裙，如瀑头发扎成两股垂在肩前，但看起来清清爽爽，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灵。

不刷牙没洗澡还生火杀鸡拔毛烤鸡熬通宵的人状态怎么能比她还好？

“洗澡很方便很舒服的，去吧去吧，”南星挑不出半点刺，只能合掌哀求，“小野小野，求你了。”

沐熙不讨厌沐浴，只是嫌麻烦，但师傅告诉她这才是生活；而夏挽春在自己告知其净身诀后仍会每晚督促她洗澡，由于一种不可言说的心理作用；那么盛南星也是如此？

沐熙不理解，却还是照做，因为沐浴挺舒服的，除了麻烦些。洗完澡出来后，盛南星扔给她一个平板，说是给她补习西方魔法史。

“昨晚你是在嘴硬吗？”南星在给沐熙播放第二部纪实片时突然问。

“嗯？”沐熙看她。

南星说：“纪天明的大公鸡呀，学院论坛吵翻了。”

“哦。”沐熙垂眸，继续看平板。

“‘哦’是什么意思？”盛南星追问，“姑奶奶，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出名了？全学院都在向我打听你，我可以把你卖了换糖一起吃吗？”

“奶茶可以吗？”沐熙头也没抬。

“当然可以，不对，”南星呸一声，“小野，你应该问我打算怎么卖你？”

沐熙从善如流：“怎么卖？”

南星说：“向大家公布你的身份来历，纪天明找我算账的时候直接把你推给他。”

“请便。”沐熙说着抬眸，“我做的事，用不着你来——”

“背锅？还是多管闲事？”南星问，不及沐熙从中选一个，突然楼下一片嘈杂，她气笑了，“姑奶奶，听到了，真不是我想狗拿耗子！”

盛南星气昂昂下去，又雄赳赳回来：“纪天明这个王八蛋，不承认那些人是他唆使过来的就算了，还说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让我必须对他家的小红负责。我负你个大头鬼的责！”

“姜觅野，是时候到你出场了！请你用你那莫名其妙的自信、毫无来由的底气以及肆无忌惮的狂拽态度成全纪天明，送他去和他家小红团聚。”

盛南星一上来便是慷慨激愤，沐熙触不及防，所有情绪烟消云散，只愣愣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拿起平板，左滑右点后，将平板展示在自己眼前。

“这是属于你命运的按钮，按下去，命运的齿轮就会转动。但是，姜觅野，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时代的巨帆将驶向你，你确定可以承接住那滔天的海浪吗？”

沐熙不认得平板上的很多字，盛南星的话她也没怎么听明白，但她知道她的意思。

没有迟疑，沐熙笑，抬起食指，指尖轻点在盛南星示意的属于她命运的按钮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