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学姐说:“何子,下周三是社团换届,你来参选尤克里里的部长吧”!对于这个结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只因学习尤克里里的同学,真的是少之又少,流动性也大,更别说能一直呆在社团里。
期待着周三的到来,即使台下的同学再少,至少我也站在台上辉煌过。我跟Angela说:“你陪我去吧?看看我当选的那刻”。她说:“那必须的呀!我得把这重要的时刻,给你录下来”!果不其然,竞选的当天,来的人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社团的人数,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少的可怜呢!竞选吉他部长的人,真是有够多的,可尤克里里,却只有我一人,真是有够轻松的。
新的社长是启,他是第一个举手的,前任社长说到:“有勇气”!第二个举手的便是泽,之前帮过我跟Angela,但之后我们便少了联系。他俩都为“社长”一职而进行着发言,然而启的言辞中,透露着稳重与对未来的规划,令人十分地信服。而泽的言辞中,略显飘渺,因此,他便担任为“副社长”。吉他教学部部长是勇,他同我一起在学长那儿练琴,而我们从未问候过彼此。我是尤克里里教学部部长,剩下的便是行政上的职位,由霞、申、豆担任。
启说:“下周是社团招新,我们分工一下。谁去搬桌子和椅子、谁负责值守、谁来宣传。你们把各自的课表都发给我一下,我来排班”。我很不想去值守,因为要面对着全校的同学,很是尴尬。可偏偏每人至少要值守3天,我得想想找什么样的借口逃掉。招新的摊位就在我的宿舍楼下,我们将桌椅摆放好后,启说:“谁来弹一段琴,吸引一下新生”?大家纷纷笑而不语,霞说:“多尴尬啊,这么多人呢”!启说:“那咋办,我不也在这儿嘛”!泽说:“那我俩来弹呗,霞唱歌好听”。他们说笑着,反倒是我无法融入了。霞转头看见了我,便说:“那何子呢”?气氛瞬间冰凉了起来,启收住了笑意,一本正经地说:“何子负责写名单吧”。我应了一声。
他们的大声吆喝,让我倍感不自在,甚至不愿抬起头来面对路过的同学。他们弹唱着,嬉笑打闹着,真是让我如坐针毡、度日如年。最终在无法容忍的那一刻,爆发了出来:“社长,我有事,要先走了”。他们并不会在意我是否在场,而我的出席,像是一个冒然的闯入者。下午跟老赵去拿快递,看到他们仍在原地说笑着,老赵说:“这不是你的吉他社团吗?这么多人,好尴尬啊!你能跟他们相处到一起吗”?我说:“不能,所以我仓皇而逃了”。老赵说:“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或者有咱国合院的同学吗”?我说:“泽在里面”。老赵说:“那你就跟他玩呀”!我说:“可是他们才是一个圈子的,他们能聊到一起,我只能在一旁听着”。老赵叹了叹气。
他们尤为喜爱霞,只因她长相过于美丽,他们打趣着她,谈论的话题也是以她为中心。我只能当作一个尤克里里弹的还不错,且表面看上去积极努力的小透明。我不知要如何参与到他们之中,只要我一说话,大家便终止了当前的话题,气氛开始凝固,这便让我很是不悦,倒像是我的强行加入,使他们为难。他们大可以让欢笑继续,而不是面对我之时,便像是换了一种风格。而我努力合群的模样,真像是个跳梁小丑,不断地自导自演着、自我感动着,还死活融不进去。
我愈发地排斥同他们在一起招新,同vicky一起打饭时,她看出了我的纠结,便问到:“何子,是有什么事吗”?我将事情的缘由告知于她,她说:“虽然我没有经历过招新,但还是那句话,做你自己就好,你会找到你自己的圈子”。回到寝室后,老赵说:“何子,你要是感觉他们让你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再去了”。阳接连补了一句:“就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别浪费自己的时间”。而我,也开始找着各种理由,什么需要班委开会,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便不再去招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