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后她才发现,宋文雨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而且又开始发热了,好像比昨天还要热。
沙漠里,她耳边的风声是宋文雨的呼吸声,为什么出汗也是因为宋文雨热得像个火炉一样。
她扒开宋文雨的脑袋,想要起身,发现被宋文雨睡过的手臂已经没知觉了。
刘贝昔:“……”
“宋文雨?宋文雨?”
宋文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头还晕乎乎的,等眼睛聚焦后,才发现自己和刘贝昔离得是那么近。
宋文雨:“!!!”
他赶忙从床上坐起来,却因为起身太急了,忘了头晕的事情,又倒了回去。
宋文雨:“……”
好不容易起来了后发现,整个床上全是衣服,全是刘贝昔的衣服,每一件上都有他的信息素味道。
他顿时觉得完蛋了,但是发热期不可能就一天,昨天还是发热期最轻的阶段,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扶着墙壁才没让自己腿软倒下去,慢慢的走回了自己房间,把门一关上了。
在床边柜子的抽屉里翻出了抑制剂,准备往身上扎的时候想起了医生的话,烦躁的把抑制剂扔开了。
纯纯硬抗啊。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喘息。
“我做了早餐,要吃吗?”
“放…门口吧!”
宋文雨好不容易说完话,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已经出了一身汗了,现在他不止热,还有身体的异样,总是在渴望着什么。
刘贝昔早就猜到了他不会出来,站在门口等了许久,她朝着门说,“你要不要去我房间?里面信息素浓度高一些,这样应该好受点吧。”
宋文雨所以的理智和力气都用来闭紧嘴巴了,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发出让人羞耻的声音,现在他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刘贝昔说了什么,只隐约听见了什么信息素浓度,什么好受点。
他听见刘贝昔有办法让自己没这么难受,他强撑着要去门口。
结果没想到自己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刘贝昔刚把碗放下就听见了里面的声响,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宋文雨从里面反锁了。
“宋文雨?宋文雨?你怎么样?”
她只能敲门询问,耳朵贴着门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信息素也随着门缝飘进到房间。
宋文雨忍着痛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他发现有好多个灯,都已经出现重影了,他强撑着想要起身,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劲,必须要扶着东西才行。
他往门那边爬行,越近那熏衣草的味道就越浓,就像是干涸许久的大地有了雨水,他也好受了一点。
好不容易扶着门站起来了,结果发现自己拧了好久都拧不开门把手,本来眼里就有眼泪,一下子直接流了出来。
“刘贝昔,我…我打不开啊~”宋文雨见自己试了好久都不行,顿时就急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刘贝昔察觉到他在动门把手,但是好久都没有打开,她还听见了细微的抽泣声,下一秒就听见了他带着哭腔的话。
脖子上的抑制环是好的,她能感受到后颈处被电的刺痛,和过后的酥麻。
她软着声音朝着门内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一起想办法,你再试一试,好不好?”
宋文雨又试了好几次,终于打开了门,没了支撑力,顿时他全身就软了。
还好刘贝昔眼疾手快,捞住了他,这才没有让他又摔在地上。
但他又开始难受了,身上跟有蚂蚁在爬一样,浑身都痒,还很热,让他忍不住想要脱衣服。
刘贝昔制止了他脱衣服,然后就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确实很烫。
宋文雨感觉额头一凉,抬眼一看是刘贝昔的手,在她的手要离开的时候,他及时的抓住了,抓着就往脸上贴。
贴了一会后又往脖子上贴,然后就接着往下,结果他发现他扯不动了。
带着满眼的疑惑看向刘贝昔,结果她的眼神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是光线的问题还是其他,此刻刘贝昔的眼睛黑的不像话,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漩涡,让他有些害怕。
但很快,他的脑子里就只有热,还有就是想要靠近她,因为她浑身都是凉的,会舒服很多。
被这种想法支配,他也忘记了害怕,甚至离她更近了。
宋文雨被刘贝昔脖子上的东西吸引了,这个东西阻止了他离她的后颈更近一些。
他不开心的哼了一声,皱着眉头,研究了一会,就在马上要打开的时候,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刘贝昔隐忍的闭上眼睛,疼痛迫使她的脑子保持清醒,但是空气中的葡萄味又在邀请她,而现在,葡萄味还想要打开最后一道枷锁。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宋文雨在她身上蹭了蹭,稳住气息开口,“我知道,这个是抑…制环。”
刘贝昔松了一口气,看来人还是清醒的,“那你还要打开吗?”
“可是我难受。”
他说着就直接把抑制环打开了,往外面一丢,然后就顺利攀上了她的脖子,吻了吻她的腺体。
刘贝昔:“!!!”
见他这么主动,她也不再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