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白色的纸条突然从树下弹了出来。
苏蛮急忙伸手一挡,透过五指缝,看到那树洞里,突然出现的那张白纸卷儿。
“噫?”
从树洞里将那纸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顿时,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已阅?”
整张纸,最为霸气潇洒的一个字,便是那九五野猫的俩字儿。
苏蛮顺着旁边的字儿一条一条的读了下去,心中忽然有了个结论。
九五野猫?莫不是个大恶霸?
而那个辣手摧菊花,应该是个惜花之人,唯独不爱菊花。
想来也是,天下菊花一般黄,一般大。有什么可喜欢的?
还有那个带你装B带你飞,莫不是个江湖侠客?不过,飞得高摔得惨,还是别飞了。
横扫天下……应该是个搞清洁的小丫鬟,可怜,这字儿写的真是丑啊。
春天在哪里?单身狗吧?这悲伤,确实人人都懂。
审阅完这张纸,苏蛮突然觉得不无聊了。
她捏着那副画又回了殿内,拿起笔就开始在他们下面留白的位置一一回复过去。
回九五野猫:我劝你温柔,且善良。
回辣手摧菊花:有花堪折直须折,你这么嫌弃菊花,菊花知道吗?
回带你装B带你飞:人在江湖飘,小心要挨刀。
回横扫天下:君子动口不动手,以理服人,切莫因为读书少就只学打架,你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
回春天在哪里:做一个单身贵族,挺好。
回完,苏蛮才将那纸又卷了卷,跑出去从树洞里塞了下去。
也不知道这一群人是什么模样的?
这是苏蛮第一次觉得在深宫里,居然还挺有意思的时刻。
月半红着脸,从外面进来,大老远的就见苏蛮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躺在软塌上,忍不住笑弯了嘴角,“娘娘看起来,心情不错。”
苏蛮嗯了声,抿了抿唇,点头笑道:“不错。”
月半将手上的瓷瓶递给苏蛮,轻笑着道:“有了这个东西,娘娘日后心情会更好的。”
冰凉的触感,冰的苏蛮一怔,她垂眸扫了眼怀手里的那东西,顿时小脸通红。
“你拿这个做什么?快,快拿开。”
她还只是个宝宝啊,用不到这种……药。
月半用帕子掩唇,蹲在苏蛮跟前,柔声宽慰道:“娘娘,您跟陛下年轻气盛,难免就,就过了度,但是情难自控这几个字,奴婢也明白。奴婢今日特意去太医院里求来的这东西呢。”
苏蛮涨红了脸,月半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
羞涩不已的苏蛮捂着脸,“我不要面子的啊。”
以后整个太医院都知道,皇后娘娘为了博得圣心,不惜手段,连这种,这种药都用上了,她是有多饥渴啊。
月半:“娘娘不好意思用这药,奴婢明白。奴婢还给娘娘找来了别的宝贝儿。”
说罢,月半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书。
看到书上的那几个字,苏蛮本就涨红的脸,就跟染了色似的,红的像被蒸熟了似的,浑身冒着一股子热气儿,“月半!这些我真的用不上。”
月半震撼不已,叹了口气,默默的感慨道:“娘娘竟然,连这些都用不上?奴婢,再去寻一些更高深的本子来。”
还,还有比秘戏图更高深的画本子?
苏蛮苦着脸,生无可恋的道:“本宫堂堂皇后,岂能读阅这种不正经的东西?有失大统。”
一听这话,月半乍然间回过神来,急忙将东西收拾了起来,“娘娘教训的是,奴婢一时情急,倒是忘了这一茬。那,那奴婢再去寻点正经的,娘娘稍安勿躁。”
苏蛮:她到底是哪里不安,哪里焦躁了?
“你回来。”
她决定要好好的教育一下月半,坚决要把她脑子里的那些东西洗一洗。
月半转身,“娘娘?”
苏蛮深吸了口气,突然一把抱住月半,哀嚎一声,“这些东西,我真的用不上。你不知道,其实,其实……嘤嘤嘤,陛下他不行,即便是你寻来更高深的东西,他,也是不行的。”
月半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瞬间红了眼,拍着苏蛮的后背哭的比苏蛮还伤心,“娘娘您别着急啊,奴婢去寻点古方子给陛下调补调补,我的娘娘呀,您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奴婢说怎么昨日夜里没听到动静呢,我苦命的娘娘啊。”
苏蛮吸了吸鼻子,点头,“我没关系的。”
为了让月半断了找这种不正经的玩意儿的念想,只能出此下策了。
反正皇帝陛下这么多年来没纳妃充实后宫,这种谣言早已有人传了。
更有甚者,还有人传陛下其实是喜欢男人的。
苏蛮仔细一想,觉得极有可能,她瞧着太和殿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长相都是极好。
就连那侍卫,都是一个个的小白脸。
主仆二人一番痛哭流涕后,苏蛮擦了擦眼泪,再三的表示:宝宝很坚强,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太和殿内,散去了前来议事的群臣,元祈揉着眉心,回头看了眼桌子上那张写满了字的微博,罩他?
嗯,这个想法值得表扬。
兰寿端着一碗汤红着脸走了进来,“陛下,皇后娘娘派人来给您送了补汤,请您趁热喝。”
元祈嘴角一勾,面色清冷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的道:“嗯。”
兰寿哆嗦着胳膊,将那碗汤放在了玉案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
看到那汤碗里的东西后,某皇帝陛下的脸色顿时精彩万分,他皱着眉,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染上了一抹说不清的神色:“这是……”什么东西?
“回陛下,这是虎鞭,有……强身健体之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