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怕什么?”
“我、我不怕吱。”
“舌头捋直了说话!”
虽然他现在是个肥啾样,但横眉冷对起来,还是会有丝丝缕缕的电释放出来,别的地方没碰到,就光碰到了笼子也也够这松鼠受的了,毕竟可笼子是铁的……
松鼠的毛一下就全都炸了起来。
“啊——!雷鸟杀鼠啦!!”松鼠大力叫了一声。
谢息尘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雷鸟?”
“我不知道!”
“那要不我再电你试试?”
“别!”松鼠往前站了站,确保自己的背没有靠在笼子上,还甩锅了在背后的尾巴抱在胸前,“我……我是从栖鸣山出来的,我知道雷鸟……”
“你怎么出来的?”
“山门开的时候,溜出来的,”松鼠双手搓了搓尾巴,又试探性地看向谢息尘,“主君不是个雌鸟么,你是主君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回去。”
“我叫沈松枝……”沈松枝投来试探的目光,“迷路了,没找到山门,快要饿挂了的时候这个小姑娘救了我,她给我挺多好吃的,我觉得留在这里也行。”
谢息尘表面没有什么改变,心里却嗯了一声表示理解。
“我不是故意不回去的!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你敢打听雷鸟的事?”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打听,你别告诉我!!”沈松枝伸手把自己的耳朵拉了下来,“我听不见,什么都没听见!”
谢息尘往松鼠蹲着的方向走了几步,两腿一开直接坐在了旁边,果然还是熊坐最舒服,“你没去过落音泉?”
沈松枝大惊。
“落音泉是我们普通禽兽能去的吗,那多少得是个高等禽兽才能去的地方了!而且还得有栖鸣山印才能去。”
谢息尘没听清最后一句,可前两句怎么听都觉得是骂人的话,还把他自个儿骂进去了。
“你去过了?”沈松枝试探着问,可下一句又转了回来,“你别告诉我,我不想听。”
“去过了,出来了。”
“你可真是个猛禽!”
——我谢谢你。
“你不想回栖鸣山吗?”
“回去干嘛,”沈松枝看了眼谢息尘,“你怎么好像对栖鸣山一点都不熟的样子?”
他是不熟,他从小长在人间,怎么会对栖鸣山熟悉。但并不妨碍可以用嘴吐一个小小的闪电出来。
这小松鼠脑袋小,一边问一边让他别答。
“不回去就一直呆在这?”
“对啊,做一个普通的松鼠不好么,爬爬树、摘摘松果,睡睡叶子,还能逗逗小孩子。”
“栖鸣山不好吗?”
“以前还不错,现在不行了,你不是去过落音泉么,觉得那边飞沙走石的样子很好吗?”
“以前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沈松枝瞟了谢息尘一眼,好像在确认他真的对栖鸣山不了解一样,“以前栖鸣山山清水秀空气清新,还有个洗一遍澡就能变成人的落音泉,呆久了连命都能变长,外头的禽兽都想进来,不过那都好多年前了,现在的栖鸣山鬼进去了都不一定能找到路吧。”
谢息尘想了想沈松枝说的,觉得有理,打算和这小松鼠套套近乎,从他的食盒里嘬出了一粒粮食放到了嘴里,嚼了嚼又吐了。
“你这吃的什么!?”
“小可给我买的松鼠粮啊,挺好吃的,我很喜欢,你仔细嚼嚼,有坚果味儿呢。”
谢息尘不着痕迹地问:“栖鸣山怎么会变成那样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是雷鸟都不知道,我小小鼠辈,哪会知道。”
说得也是。
“那你跟我说说俞闻清家里的情况吧,”谢息尘瞥了他一眼,“这个你呆了挺久,知道的应该不少。”
沈松枝往外看了看,确定了下几个人还在吃饭,才点了点头。
“我来得也不久,就是他家条件,实在是不太好,哥哥还老挨骂,”沈松枝身体放松了下来,尾巴上的毛都松了,耷拉在一边,“我见犹怜啊。”
你怜个屁,你有什么资格怜。
谢息尘没说话,直接刺啦电了他一下,“坐直了,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