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很像要潜规则我。”乔殊又吃了一颗，“开玩笑的。”

季少一憋不住笑，捂着肚子道：“你怎么这么记仇。”

等季少一收拾好东西，三人一同离开，乔母问：“车就放这吗？”

乔殊：“停一晚应该没事。”

季少一也说：“明天我再和他一块来取就好。”

乔母看看季少一又看看乔殊，乐呵呵说：“你就是小季呀。”语气很肯定。

季少一替乔母拉开车门：“嗯。”

季少一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拧动钥匙发车：“殊殊子和您提过我啊。”

乔母：“是呀，小乔常提起你。”

乔殊小小声：“妈。”

季少一笑容灿烂，打开乔殊发来的地址，导航乔母住所，载着母子二人回家。

一路上乔母和季少一相谈甚欢，中间不知怎么聊到小时候，眼看乔母要开始抖乔殊糗事，乔殊终于坐不住：“妈…”

“谁还没糗事嘛。”季少一稳稳超过左车道一辆大货车，“我和我妹小时候很皮的。”

乔殊有点脸红，乔母哄道：“好啦，我这不是还没有说。”悄悄压低音量和乔殊耳语道：“小乔，在小季面前这么好面子呀。”

乔殊捏捏耳朵尖：“没有吧。”

送完乔母季少一改道送乔殊，快到家，乔殊说：“来坐坐吗？今天辛苦你了。”

季少一欣然答应，倒车入库：“好啊，正好给你看看照片。”

乔殊把季少一领进家门，去给他倒了杯水，季少一把照片调出来招呼乔殊来看，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挤出来空闲时间拍那么多照。

“你和你妈妈这些照片基本都不用修，底子太好了。挑几张喜欢的？我洗出来送给她。”季少一说。

两人脑袋凑在一起挑了快半个小时，给母子俩各挑十五张。“那就先到这里，过几天洗好照片给你发消息。”季少一伸懒腰，“我先走咯。”

“好。拜拜。”乔殊送他到家门口，等他下了楼才关上门去洗澡。

热水淋在肩背，乔殊有些出神，他以前在恋爱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但把各种不可能的猜测排除之后，就只剩下这一种可能了——他喜欢季少一。

洗完出来，乔殊少见地没陪大乔闹腾，大乔扒着猫爬架委屈地喵喵叫唤，乔殊撸一把猫头：“今天我在想心事。”

估摸着季少一差不多要到家，乔殊上微信给季少一发了条“晚安好梦”，又拍了拍他。

不得不说这拍一拍还是挺好玩的。

季少一过一会儿才回复：嗯哼，你也晚安好梦。

乔殊刚要放下手机，微信又跳出来一条消息，是孟总监的：考虑得如何？

一说乔殊才想起来这事儿，他早把签约这事忘了，晾了孟总监很久，乔殊立刻回：我想了下，还是不了。

孟总监颇为惋惜：广告已经上线了。我这卖脱销了都，才刚上没半个月呢。我圈内朋友跟我说，最近有部大制作在挑演员，我得到点风声，觉得你还蛮适合去试镜的。

隔了几分钟孟总监又来了条消息：这导演是海选的，挑到你的话可以去试试。

乔殊：好的，多谢孟总监。

结束和孟总监的对话，乔殊也懒得再打游戏，戴着耳机坐床上放空地听歌。

乐声流淌，可乔殊却并没什么心思欣赏，不免又想到季少一，视线落在床头柜那一袋酒心巧克力上。有可能是醉了。乔殊想。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乔殊摸起手机一看十来条未读，一大半是季少一。季少一先给他发“早上好”，又问“什么时候去取车”，下边跟了几句“季少摄影今天转行季少司机”“图我导出来了你要不要存”，隔了一个小时，季少一拍了拍他：“不会还没起吧”，“你原来还睡懒觉啊”，最后一句是“殊殊子，起来记得回消息”。

幸好乔殊睡觉的时候手机开静音，否则这一串微信发过来这么闹人，乔殊必然要发起床气。

乔殊洗漱完之后才开始回消息，挑了几句重点回。

-中午吃过饭吧。

-可以，你把图发过来吧，谢谢。

回完，拍拍季少一，拍完发现他的拍一拍变了，变成“你拍了拍季少一发现他的小心思”，什么小心思？

乔殊自己存着一点怦然心动的小心思，不免容易往这方面想。他喜欢谁呢？乔殊如是想，走神一个上午。

季少一一回生二回熟，吃过午饭十分热情的驾车到乔殊家楼下，乔殊心不在焉地下楼坐进车里，没话找话道：“孟总监昨天说最近有部电影在海选演员。”

“那部大制作？你感兴趣吗？”

“好像有点。”

季少一放慢车速停在线前，手指在方向盘上一敲一敲好像在数红灯秒数，另一只手肘搭在窗上，指骨抵在唇边：“那不如一起去试镜？你最近不忙的话。”

乔殊既没关注到“一起”这个词有点暧昧的意思，也没留心季少一的假设是“他不忙”而没有考虑自己还有没有单子。

乔殊答：“好啊。”

“我之前看过你在孟总监那的试镜。”季少一说，“你以前上过表演课吗？”

“大学的时候上过。其实还蛮有意思的，你呢？”

“我纯粹是空闲时间多，对什么感兴趣就试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