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朋友?家人?
好吧,不记得了,我早该接受了。
就算是家人朋友,或许在我被挖出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呢。
现在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就算找到了大概也没什么意义。
再往下想就会感到头痛,那种回忆起了什么东西但是细想又只是空白的疼痛感。
那种疼痛不是尖锐的,就像是有人将一捧沙子在我的血液中碾碎,任由它们蔓延开来,尖锐又微妙的流淌在我的身体里。
这种轻微的不适感让我有点烦躁,但是也只是皱皱眉头之类的表现。
不得不说,空的观察能力真的很敏锐,体贴的甚至让我有点诧异。
对于一个刚刚认识几天的,甚至还算得上是陌生人的来路不明的同行者,能这么关心,实属不易。
“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不太想让他们为我担心,只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我觉得身上这些东西的气息很熟悉,但是也记不清楚熟悉感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实在没想过他会为我的不适而苦恼。
空想了想,然后果断的决定带上我去求助一下他长期住在雪山上的朋友,阿贝多。
在和空还有派蒙的闲聊里,阿贝多这个名字倒是经常出现。
骑士团的炼金术师,神奇的阿贝多老师,白垩之子。
嗯……
就是那间半山腰的实验室的拥有者,那间实验室我们每次经过那里大概率都是空空荡荡的。
仔细想想,偶尔也能看见一个年轻人独自在里面念念叨叨,好像在说些什么旅行者其实是史莱姆什么的……但是空说那是阿贝多的学生,叫蒂玛乌斯。
还有一次看到一个绿色头发,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空说那也是阿贝多的学生,叫砂糖。
说实话,在雪山待了这么多天,还没见过那间实验室的主人,我还蛮好奇的。
说是长期住在雪山上不擅长和人交往,但是还是收了两个学生还天天都找不到人。
好像是很有趣的人。
所以——
“为什么不去问问万能的阿贝多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