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竹趴在闻忆之的怀里，大口喘着气。他完全没料到闻忆之突然会这么对待自己，那双手仿佛是猎鹰利爪，死死地卡在自己的身上。

即使被逼入绝境，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对不起闻忆之，以至于让他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他勉强地张开一只眼，茫然地望向闻忆之，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只见原本凶狠无比的闻忆之似乎脱了力，抱在自己的那只手正在微微发抖。先前的温柔与狰狞通通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他一样的茫然。

褚竹有些诧异，因为他不仅看到了对方脸上的迷茫，还看到了一丝恐惧。

他搞不懂闻忆之在恐惧什么，再说，真正感觉到恐惧的应该是他才对吧？

待鼻息间的氧气充足后，他拽住闻忆之想要抽走的手臂，冷笑道：“闻总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您早就想掐死我了？”

褚竹没心情再装下去了，关系能不能攀上已经不重要了，保命要紧啊。

这一连串的行为让他们之间的幻像逐渐出现裂缝，变得破碎不堪，连同先前已经营造出来的暧昧氛围，一起烟消云散了。

而听到这话的闻忆之却是浑身一僵，抽到一半的胳膊动弹不得。他下意识地抿起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当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褚竹时，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且不说褚竹跟他的择偶标准完全不搭边，光对方那套为人处事的准则都够让他厌恶了。

即便这样，他还是会在对方挣扎时心软，看到对方命悬一线而感到害怕，可这根本就不是他该有的情感！

困惑在他心中闪过，但很快他就发现了这份情感来源。可他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晚到闻忆之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但凡他能早点想通心中的这份情感，都不会作出这样的行为。然而，残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更何况，褚竹也在逼问他。

闻忆之费力地抽回自己的胳膊，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外套，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低头对褚竹说：“没有，我只想知道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