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戏班继承人的决定不变!”对此,一枝香这样解释道,“而且此一时彼一时,之前革命尚未成功,我们怎么敢让询国余孽知道世宁的存在而连累他?”只是没想到即使革命成功了,这孩子依然没有爸爸,还得以陈冠英牺牲的代价才能换得他的认主归宗,算什么苦尽甘来啊?一枝香叹气。
一旁的二姨娘见状,小心翼翼开口:“蝶衣从今往后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大少爷、为你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二姨娘您言重了!”不等我说什么,世宁诚惶诚恐道。
“~~~~~~以后再说吧,世宁,你带二姨娘母女俩先回避一下,为娘和你江叔叔有公事要谈!”我叹息着转移话题支开了他们三个。
江承志:“~~~~~~”
另一边,赤阳国
“载之,怎么了?”
“华庭那边传来消息,一是为了调查云寒文是否和云派有关,流芳和无双已经回楚秀城和洛水城了;二是——”文振顿了顿,叹道,“三天后便是国安和民泰出殡下葬的日子!”
许竹沉默了一阵,道:“看样子,我们必须回国了!”
“可赤阳国这边的同志们——”
“就只能让守正为我俩在这边多担待了!”许竹正色道,“再说,我们回国也不仅仅是参加葬礼和担忧孩子们的安危,更为了讨伐云四海余孽!”
“也是,自云四海死后,虽再无复辟之举但却内有军/阀/割据混战,外有列强环绕,华夏共和国终究名存实亡,依然民不聊生!”说着说着,文振是愈加悲愤不已红了眼眶!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这位好友还是那么的感性和理想主义,但这并不是坏事!在国家危亡之际,就是要有这么一种人撑起我们华夏民族的脊梁成为全民心中的精神领袖!许竹为此欣慰着,觉得自己没看错人!可流芳的事情——
“国安的事一出,香香此时恐怕没心思理我了吧?”文振知道自家好友为何耿耿于怀,于是用这种方式安慰道。
许竹白了他一眼:“万一呢?”要是流芳照样嫁你,老夫少妻这等美事你文振还不是乐开了花?
无语归无语,文振还是要强调一下:“不管这桩婚事能不能成,你我最后还是要尊重香香本人的意愿!”除去她是冼向阳女儿的身份外,她毕竟是我俩一起看着长大的,我们真能忍心伤她?
许竹:“~~~~~~”
“好了,我们还是说说这份电报问题吧!”文振这时候转移话题道,并把电报交给对方。
许竹奇怪道:“这有什么问题——”突然发现了什么,“这地址,这电报内容格式明明就是——”
“地址并不稀奇,可这种联系方式一直以来是你我和国安还有民泰四人才知道的!”文振严肃道,“可现在国安民泰牺牲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那——”
“你是说,要么国安和民泰生前没经过我们同意把秘密透露给外人,要么是,出了/内/鬼?”许竹猜测道。
“地址是华庭,又是在这个节骨眼发给我们对方还是国安或民泰身边最亲近的人,那就只有——”
“香君?”许竹第一个想到了她,至于流芳和无双,电报不是已经说她们去了楚秀城和洛水城了吗?
“亮节,你不觉得香君这人太过神秘让人琢磨不透吗?”
“虽然接触不是很多,但可以看出这孩子没有坏心——”
“可她毕竟瞒了我们许多事情!”文振会这样想,也有点受许流芳的影响,倒不是感情用事,而是突然由此想到,陈国安和一枝香虽然是一对,可他们从来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同框过,哪怕在他和亮节面前。总是一方在另一方就消失,而且他们的身世来历从来没有得到证实过(虽然兵荒马乱无从考证),都是一面之词!
一枝香可是他女儿无双同母异父的姐姐、也是他名义上的继女,许竹怎么也不愿意把她往坏处想,可这毕竟有关国家大事!见好友对一枝香起了疑心,许竹不好直接劝说只能苦笑:“载之,还是慎重些,香君不仅救过我们,还是国安的遗孀!”不好做亲者痛仇者快让敌人坐收渔翁之利的傻事,不然就寒了为国家流血牺牲的烈/士/们的心啊!
“~~~知道了~~~”文振点头,这偶尔一次的小人之心就已经让他惭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