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心知他为何如此,叹道:“承志,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要三思而行以大局为重!别说我姐和冠英姐夫的死与徐光汉邱凤舞无关,就算你有所迁怒想要报私仇,你的身份地位还不至于高到违抗文振先生的地步!”而且你这种倒行逆施的行为是不得人心的!
“如果说,我并不满足华庭沪军都督的位子呢?”江承志忽然意有所指道。
无双愣了愣,随即听出对方话里意思,吃惊道:“难道你想——”下意识/掏/枪应对,结果被对方一招卸下并制住,她不禁怒视对方,“怎么,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江承志挑眉,饶有兴趣地逗着眼前这个实际年龄大他几岁的妻子:“我真想知道,如果我如你所猜想做了‘那件事’,你许无双是夫唱妇随呢,还是——”
“我只知道,如果你当真动手了,李远宏庄净初之流的下场便是你的前车之鉴!”无双冷冷警告道,“就算我技不如人受制于你,就算这些年你没少参与‘香如故’事务并拿它作为你江承志的政/治/筹码,你信不信,一旦我、文叔叔还有芳姐,我们当中任何一个因你的算计有个什么好歹的话,‘香如故’立即反你!”
江承志顿时被气笑,靠近无双阴恻恻道:“你就不怕——”
“我姐和冠英姐夫生前身后的影响可不是吃素的,陈家人也还没死绝呢!”无双的意思很明显,这些年你江承志没少拿我姐和冠英姐夫来立人设,你动陈家就是动‘香如故’,动‘香如故’就是暴/露/野心提早与文叔叔为首的民主党政府为敌!我就不信了,你真会蠢到对文叔叔他们下手!
“谁告诉你我要坐上那个位子,就非要用这不入流的手段?你未免太小看我江承志了!”江承志哼道,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他放开了无双。
无双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只是暂时的,也心知自个此后的任务将更加艰巨:不仅要忍受这位枕边人的猜忌试探,还要时刻警惕对方的发疯会不会让华夏更加雪上加霜——她不禁苦笑,三姐妹这些年死的死散的散,再也回不到当初了呢!
江承志对无双的这番说辞,在文振冼留芳那边则是另一个略微不同的版本——
“你何必跟江承志一般见识?”
“可这家伙为了打击徐光汉邱凤舞,竟然不惜搬出一枝香和陈冠英!”冼留芳怒吼到几乎失态疯狂!江承志能有今天,是如何踩着陈冠英一枝香的/尸/骨/往上爬的?这家伙怎么好意思拿这个来指责我们?!
文振叹息着将对方搂紧怀里,也不好追究和徐光汉邱凤舞有所联系的到底是她还是无双。这些年冼留芳好不容易为了他和孩子渐渐振作起来,这才带她去华庭送许竹最后一程,哪曾想会在江承志这儿节外生枝——是应该适当跟无双说一声牵制一下江承志了!文振这样想着,忽然咳嗽起来!
“载之?”冼留芳感应到什么,抬眼望去,却惊叫起来!
“别、别这样,我没事的——”文振想要安抚对方微微一笑,但还是眼前一黑重重倒了下去!
“载之!!!”
继前副总统许竹去世后,文振也病倒了,而且来势汹汹,即使能活下来,可能以后都要在病床上度过了!只是这样一来群龙无首,又有华庭的江承志虎视眈眈,恐怕——
“要不,把总统和原配夫人所生的那些子女召回来?”有人提议道。
另一人白了那人一眼:“干什么?搞父死子继那一套?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辛辛苦苦推/翻/帝制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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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留芳木然看着那些人吵得不可开交,直到有人在她身边轻声唤道:“文夫人。”
冼留芳回过神见到来人,愣了愣:“可是民意党那边有什么事?”
她不好直接问徐光汉邱凤舞近况。
“我此次前来,一是代表民意党看望文总统,二是——”那人顿了顿,看着冼留芳是欲言又止。
冼留芳了然一笑:“载之说过,有他在的一日,民主民意/两/党/的合作友谊不变!”
可万一呢?文振一旦去了,将由谁来带领民主党?继任者能否容得下民意党?到那时华夏的未来又在哪里?
不止那人忧心着,冼留芳心中也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