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第几次听到对方提到苏诚这个名字了?楚文君尽管好奇,但更多的是无语:原来苏谦你不仅是个孝子,还是个超级弟控啊!
而就在苏谦送楚文君回去后即将返回自个住处的时候,丛美玉的那名贴身侍女上前叫住了他:“公子,王后娘娘有请!”
苏谦:“~~~~~~”
楚文君因苏谦之故与西唐侯苏志儒来往频繁,渐渐地宫里便传出她与苏谦的绯闻,苏谦对此也是默认态度,只是从那以后,每次来看望西唐侯的时候,再不见苏谦陪伴的身影——
“公子估计是被什么人或事绊住来不了了吧?”见西唐侯一脸担忧的样子,楚文君如此安慰道。
西唐侯倒是语出惊人:“你所说的是指他和丛美玉之间的纠缠吗?”
楚文君:“~~~~~~”
西唐侯苏志儒于是说起了这段往事:原来东西南北四大伯侯在那场变故之前一直世代交好,四家人的子女也从小一块长大,除了楚文君年纪尚小,苏谦、心竹、丛美玉三人年纪相仿,自然发展出一段三角关系,若是一直相安无事,就算苏谦选择了心竹,失恋的丛美玉也不至于那么嫉恨不已,可偏偏是她被/卖/女/求荣的父亲北翼侯送给了年纪可以当她长辈的炀帝!然后便是那场/事/变的发生——
“您的意思是,丛美玉在心竹姐姐这件事上的推波助澜,不仅仅是为了讨好炀帝,还是故意拆散/羞/辱/她和苏谦?”典型见不得人好?楚文君猜测道,要是这样,丛美玉实在有些/变/态!
西唐侯叹道:“要是从她的角度代入的话,似乎可以理解。同样家道中落,虽然丛美玉得大王/宠/幸,但心竹这个她毕生情敌不仅和谦儿依然两情相悦生死相许,还被大王看上成为她竞逐王后之位的威胁,怎么能不除之以后快?”
“而且心竹姐姐之贞烈丛美玉向来了解,无论是以死明志或借炀帝之手,她的手一直干干净净——”
“干净得了吗?”西唐侯道,“无论生前身后,心竹之高洁,会永远留在一直爱她的我们大家心中!倒是她丛美玉,纵使踩着他人/尸/骨/爬的再高,终究被心竹衬托的内心深处无法面对这样/不/堪/的自己,不然也不会持续/羞/辱/我们父子多年——”
“对您和公子的/打压/排挤,不是一直是他炀帝的拿手好戏吗?”楚文君不禁一问。
“大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意纵容罢了,毕竟他身为一国之君不好亲自下场!”西唐侯叹道。
炀帝辛中阳/残/暴/不仁/刚愎自用,可纵容丛美玉的桩桩件件中也包括自己的王后与他人有染吗?楚文君这样想,总觉得这件事要是东窗事发的话,那真是——
“文君,你可有带铜钱在身上?”西唐侯突然向她问道,神情严肃到十分可怕!
西唐侯不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擅长占卜,当对方向她讨要铜钱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以至于不等对方算出结果,楚文君就已经疯了似的往丛美玉的寝宫赶去,刚好碰上苏谦被/押解/出宫——
“公子!”楚文君已是扑上去抱住对方不让走。
苏谦叹道:“你不该来的——”
“我既是侯爷认定的儿媳,便是你苏谦未过门的妻子!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夫君去死?”楚文君如此答道。
你是我父亲认定的儿媳,却不一定是我的——苏谦顿了顿,终究没把这心里话宣之于口伤对方的心,只是催促对方快点离开。
“既是西唐侯父子的家眷,那来的正好!”押解苏谦的差人们见状,于是摩拳擦掌,准备拿下楚文君去向丛美玉和炀帝辛中阳邀功!
“就凭你们?”楚文君冷笑道,尘封已久属于上官雪凝的血性一下子被激起——将近七年的/奴隶/生活,之所以忍辱负重,除了要入乡随俗,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顾及西唐侯苏谦父子怕自己的任性妄为会连累他们,不代表她就此荒废了前世的武艺!
“大王有旨,西唐侯之子苏谦不思君恩,忤逆犯上,意图谋反,遂处以醢刑,钦此!”这时宫中有人前来宣旨。
醢刑?那可是和东齐侯、南岳侯一样的下场!楚文君顿时脸上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