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文君可不是一般客人,可是要入我苏家门!”西唐侯道。
入苏家门?如棠夫人愣了愣,是将对方收义女?给儿子们选媳妇?还是——顿时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家丈夫!
楚文君好笑地看着西唐侯无奈无的样子,向如棠夫人解释道:“夫人您误会了,侯爷没那个意思!其实我是苏——”想到苏谦的死,既是伤心难过,也怕贸然提起会勾起西唐侯的丧子之痛,犹豫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敌不过如棠夫人的眼神,鼓起勇气道,“我是大公子未过门的妻子!”
话音刚落,西唐侯苏志儒突然痛苦大叫一声,弯下身呕出几个肉丸子,那些丸子聚合一起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兔子!
被这一幕惊呆了的何止是在场的苏家人,楚文君想到原来世界有关兔子的上古典故,竟然由自己亲身经历目睹了这一切,她不禁哭了!
“谦儿,你回来啊,谦儿!”西唐侯疯了似的追着那跑走的兔子,丝毫不顾及自己年迈体弱和狼狈的形象!
“侯爷!父亲!”如棠夫人和子女们一起追了出去!
西唐侯苏志儒因无法承受丧子之痛疯了的消息很快传遍天下,炀帝辛中阳与丛美玉听闻后开始大肆庆祝自不用说,与西唐侯共事多年的同僚们在惋惜之余,均有兔死狐悲之感,经此一事,他们面上虽不至于叛君,也渐渐与他辛中阳离了心!
而楚文君这边,她以苏谦未亡人的身份立足西唐已有一段日子,不仅得到如今监国的苏诚的邀请参与一些政事,还得到府中上下的爱戴,就为她在苏谦生前那七年的陪伴守护之情!对此,西唐侯和如棠夫人是默许的,而二公子苏诚,楚文君每次和他碰面或谈话,总是能感到对方用一种很特殊的眼神看她,还越来越明显——
“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我要代侯爷宣布一件大事!”如棠夫人的声音让那两人回过神来。
年幼的公子诺兴奋道:“是要宣布主持善台建造的人选吗?”
善台,乃百姓自发提议,一为纪念英年早逝的大公子苏谦,二为病中的西唐侯祈福,三佑西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这祈福台之名,则由疯癫中西唐侯所起,如棠夫人用之!
“没错,我打算交给访儿!”
苏访有点懵,见对方点头确定是真的,顿时欣喜道:“谢母亲!”
公子诺有点小孩子脾气,嘟囔着:“为什么不是四哥——”被公子谨捂嘴。
胡闹!老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呆子一个,能担此大任?老五公子谋见状,内心不屑道。
“至于代行西唐管理之权——”
如棠夫人象征性扫视了一圈后,将目光落在了楚文君身上,“就由文君与诚儿共同治理西唐!”
“什么?!”如棠夫人的其他子女们震惊万分,个个反应动机不尽相同,有的震惊到反应过来,有的真心祝福为苏诚和楚文君高兴,至于个别人——
“她一个外人凭什么——”
“放肆!文君是你大嫂,你心里还有没有谦儿这个大哥?!”面对失态破防怒指楚文君向她抗议的苏访,如棠夫人拍案呵斥道,眼中尽是失望痛心!
相比苏访,老五公子谋则是隐忍下来,将紧握的一只拳头悄悄藏到了身后。
楚文君也没想到他们会为她闹成这样,顿时有几分愧疚,上前试着解围劝说如棠夫人,“夫人,您别这样——”
“你既是我儿谦儿的妻子,为何不跟着叫我一声母亲?”如棠夫人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拿自己当外人?
楚文君:“~~~~~~”我能有这个福分吗?
“自然是能!”两个声音一同响起,一个自然是对楚文君有特别情愫的苏诚,另一个则是——
“侯爷!父亲!”如棠夫人和子女们一起行礼道。
西唐侯此时的精神状态已恢复了不少,还能笑眯眯看着楚文君和——苏诚!
楚文君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