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瞎编的,听起来比较厉害对不对?”
烛北:“……”
他的脸色一言难尽。
祁无惑为自己找补:“所以你其实是要以这个咒为媒,控住一种感觉。”
“只要你不忘记这种感觉,你永远都能使用傀术。”
“而你不可能真正忘记这种感觉,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若你用不了,是因为你的记忆不足以支撑你相信自己能做到。”
回去已经深夜了,烛北以为晏黎已经睡了。
却听到琴声绵延,今日无星,想获得预言是不可能的,他又是为何抚琴?
烛北没有惊动晏黎,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会让晏黎知道太多事。只要涉及到非正道之事,都是对预言师的反噬。
第二天一早,他就和晏黎告别,去为泠夫人配药。
一连走了三家药馆,不是这个药没有,就是那副补子售空了,烛北零零丁丁凑起来,还差最后一味。
中间有一个药馆的小伙计,悄悄对他说:“你不知道吧,那个泠夫人,不,是前泠夫人,她已经被休了。”
烛北神情冷漠:“被休了又与我治病救人有什么关系。”
“她是因为虐待妾生子被休的,而且好像她对自己的女儿也不好,非打即骂。”
烛北沉默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前往下一家药馆。
最后,他只能去屈大夫那儿,讨要最后一味药材。
泠夫人还不知道烛北没有放弃,被打晕醒来后。她又把小冷骂了一遍,责令她去练刀。
小冷练了几近一夜,早晨时手都不稳了。
她转而换了把轻刀,重新挥舞。
“小冷?”季罗衣不知从哪钻出。
她与泠小冷年纪相仿,是泠小冷为数不多的好友。
“你妈妈也太狠了”,她心疼地看着泠小冷的手臂。
“我带了药。”
泠小冷环顾一周,确定她母亲还在屋子里咳嗽,点头应允。
泠夫人瞧不起季罗衣,不让她与季罗衣玩。
“你为什么还对你娘那么好?”季罗衣小声抱怨,给小冷按摩手臂。
“因为我知道她是在对我好。”泠小冷的眼中难得有了温度。
屈大夫这边,他也问了烛北这个问题:“知道泠夫人也许做下恶举,你为什么还愿意救她。
烛北沉吟片刻:“我没有评判他人善恶的资格,更没有断定他人生死的资格。”
“我只是一个尽可能医治她的医者罢了。”
那些所谓善恶与他无关,他只是想行医罢了。
“好冷漠啊!”窗外有人感叹。
李橙子知道烛北能听见,扯了扯他的衣袖。
那人不服:“难道不是吗?”他好像比我们还像局外人,哪里像一个正常行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