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许。”
一只鹦鹉在感情充沛地朗诵。
“能成吗?”孔孜满眼期待。
“不知道”。烛北无奈道:“这是我出过最烂的主意。”
鹦鹉成功抓住关键词。在杆子上蹦蹦跳跳:“海枯石烂。海枯石烂!”
孔孜看了看鹦鹉杂乱的毛色:“会不会与胡璃小姐不相符。”
烛北强撑着礼貌才没有对他翻一个白眼。
是孔孜要追胡璃小姐,又不是他烛北。要不是因为孔孜以华紫之的一本医书相求,烛北决不会帮他写情书或是出馊主意。
写情书时,烛北觉得自己用尽了毕生的矫情与文学素养,毕竟孔孜那厮的文采几近于无,烛北很担心被人看出是自己写的。
不过胡璃没收。
烛北无比庆幸,却又禁不住孔孜哀求,想了个傻点子。
把一大堆酸词让一只鹦鹉背了,放在胡小姐窗边的树梢上。
到头来,这个追人的正主还要嫌弃鹦武鸟的颜色。
最后。孔孜亲手给鹦鹉漂了一身绿毛给胡璃送了过去,没错,就是他本体的颜色。
这回的回复无比迅速。
别说三天了,三个时辰内,胡府的人就把鹦鹉捉了下来,毕恭毕敬地给孔孜还了回来。
“我们小姐说,她将来是要嫁太子的,请二十三皇子殿下自重。”
孔孜在皇子中排位二十三。
这话足以打破孔孜最后一点希望。
当晚,孔孜大哭着喝了一夜酒。
他本来还想拉上烛北,被烛北婉拒。
“太子有什么好。”孔孜边哭边咆哮。
“我可以只要一个,太子未来还有三宫六院。”
鹦鹉非常文雅:“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烛北努力忍笑,害怕被孔孜发现,还随口问了一句:“太子之位不是还没有定吗?你就那么确定?”
“不就是二哥吗?”孔孜没有犹豫,“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成为太子。”
说完了他还警惕地看向烛北:“你可不要挑拔我去争这个太子之位。”
“我没有”。烛北又被他无语到了,连忙换了个话题:“所以你为什么喜欢胡璃?”
鹦鹉深情脉脉:“情不知如何而起,一往而深。”
“胡说”,我不喜欢她。”孔孜斩钉截铁,“是她小时候说要嫁给我,我才放下面子来启她的。”
“多小?”
孔孜傻笑:“她还有小耳朵和尾巴的时候。”
据烛北所知,胡璃不是喜欢露出血脉形态的类型,连形态都控制不了,可以看出这是有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