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许和孔孜还在笼子里。
孔孜趁这段时间也观察了狐族对胡璃。
衣食无忧,但不自由。
但又要给一个傻子多大的自由呢?
但傻子就不该有自由了吗?
这些又有谁能说的清呢?
孔孜甚至无法确保,他能像狐族一样保证胡璃有这样的条件。
曾如许也在观察,准确地说他在看那根玉风簪。
烛北没给他仔细讲过,但作为烛北的下属,他还是知道,这东西对大人很重要。
曾如许热切的眼光几乎要盯着簪子起了火。孔孜自然不可能没察觉到,但他还以为是曾如许没见过好东西。
幸好,胡璃的心性就像小孩子。前几日把他们关住,这几天又吵着想打开笼子。
“不放!”狐族大长老断然拒绝,“放完了她又想要从哪给她找呢?”
但胡璃连自己抓的鸟的去留都不能决定了吗?胡玦还想挣扎,余光却突然瞥到了这鸟的尾羽,在阳光下泛着绿光。绿的?
幸好胡玦血统一般,她猛的想起当年幕僚,现在太子那时身边的孔孜,正是绿孔雀。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但以烛北的脑回路,谁知道呢?
所以,在笼子里闹了一天的两位迎来了不速之客。
胡玦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靠近笼子,对着那只尾羽颇绿的小雀:“孔孜?”
孔孜乍看一张大脸靠近,被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叫。
胡玦还以为他是应了。
立即开始大段大段地输出,从自己一直没收到回复的担忧到述苦。
孔孜晕头转向,想切掉她的嘴。
但他现在连说一句让她闭嘴都做不到。
“所以”,胡玦用满怀希望的眼神看着他们,“烛北殿下给了你们什么旨意,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把胡璃姐姐救出去。”
孔孜和曾如许一齐摇头。
胡玦揣测了一会儿:“殿下要我们做什么?‘不’?”
她好像明白了:“殿下是让我们无为。”
“我今晚不该贸然行动的。”
她像逃一样的离去。从小在妖族长大的胡
孔孜用鸟语问曾如许:她明白了什么。
烛北这厮什么都没说。
曾如许听不懂鸟语,疑惑地看着他。
孔孜:“……”
他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烛北那里倒是好了一点
将辟谷丹发给老弱妇孺,他以为就差不多了。
但一转头,又是有青壮年抢丹的消息,烛北只能又下一条消息,让发放的人亲眼看着丹下口,但又有妇人藏丹留给丈夫,老人藏丹留给儿子……
让居民封锁在家,可街上仍来来往往,让皇城司的去抓,居民振振有词,说不能让苗死在地里,家里还需要什么生活用品之类的。
把皇城司的惹火,又听到了暴力执法的消息。
烛北焦头烂额,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