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欸大地欸!!!这两天怎么这么难熬!
师父怎么还不回来!
谁能来给他个解释!
陛下和君后为何……为何突然变得像帝后了?
之前两个人的关系,别说是帝后了,就是说陌生人也不足为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涂子前脚刚出门,后脚暄和宫的侍从就凑到了他身边,把靠在门边的他吓了一跳,小涂子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没好气地说:“怎么了?”
侍从嘿嘿一笑,替小涂子拍了拍后背并不存在的灰,讨好地问:“涂公公,陛下和君后…是不是和好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和君后这两天关系不一般了,对于暄和宫的宫人来讲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君后和陛下的关系好了,他们暄和宫上下也会跟着好起来。
小涂子表情僵在脸上,肌肉和眉毛以一种古怪的姿态皱着,瘪着嘴有些无言。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知道呢!你问我我问谁啊!
“陛下和君后之间的事岂是你我可知,去去去。”
小涂子不耐烦地轰人,话说到一半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了师父交代给他的话。
说师父不在宫里,自己就是宫里最大的宫人总管,一举一动要有是陛下身边贴身侍候的人的稳重,不要毛毛躁躁。
“哎回来回来,”小涂子立马站直了身子把人叫来,又将他拉得离寝门远了些,故作深沉道,“陛下和君后这里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你们可要好生伺候着啊,以后啊…可有你们福享的。”
“是!多谢涂公公提点!”侍从听到享福后笑得合不拢嘴,激动地频频点头,给小涂子一连鞠了好几个躬。
“去吧。”小涂子乐出声,挥手让人去干活了。
侍从一溜烟地走了,小涂子呼了口气,弓起手腕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慢吞吞回到原来的位置,随时等待侍候。
池舟和萧沉渊在暄和宫对坐到了中午,奏折连一半的一半还没整理完。
小涂子到点进来服侍他们先用了午膳,然后二人午休了片刻后又马不停蹄继续完成剩下的奏折,再抬头已然天黑。
池舟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反手揉了揉脖子,刚刚将榻几奏折都回归原位之后才有功夫喘口气。
他和萧沉渊一下午基本没怎么歇息过,午睡起来后便一直在看奏折,任谁都有点吃不消了。
若不是池舟操心着自己肚里的孩子,勒令萧沉渊途中休息了几次,恐怕萧沉渊不到难受的时候不会停下来笔吧。
等到晚膳结束,池舟又一次瘫倒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也不愿意动了。
池舟从看了一天的陈情奏折中得出,明日的早朝定不会轻松,他得赶紧睡觉,养精蓄锐,以免在大臣尤其是岳正豪面前漏出破绽。
“就寝吧。”他声音疲惫,熟练地拍拍自己里面的床榻,让萧沉渊躺进来。
往大了说,他们是帝后关系,往小了说他们就和普通夫妻一样。
丈夫睡在妻子里面,是因为方便妻子服侍丈夫喝水洗漱穿鞋。
池舟第一时间想的却不是这个。
他惦记着孩子,当然不能让萧沉渊睡在窗外,万一滚掉下去,肯定摔得不轻,对孩子、对他的身体都不好。
于公于私,池舟都应该睡在外面。
萧沉渊沉默地看了看床里,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妥协了,一言不发地来到里面躺了下去。
熄灯没多久,萧沉渊正准备开口,忽然身上翘过来一只脚,勾着他的一条腿不放。
萧沉渊:“……”
“池舟。”昏暗中萧沉渊呼吸有点乱。
已经睡着的人自是没有理他。
萧沉渊深呼吸了几下,僵着身子未曾动弹。
池舟睡得沉,睡相极其不老实。还没刚消停一会儿,他的另一只脚紧跟着也缠了上来,把萧沉渊两只腿裹在了一起。
萧沉渊额头出了不少的汗,他紧绷着身子,又碍着肚子里的崽,不敢幅度太大去动。
他试着推了推池舟,又叫了他几声,仍然没有把人弄醒。
正当池舟终于动了的时候,萧沉渊竟提前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般等了须臾,却等到了一只手伸了来,手心径直贴在了他的肚皮上。
萧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