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岳正豪忍着痛,死死抓住那个百姓的衣服不放,犹如抓的是救命稻草,“公子救救我!”
萧沉渊偏头看向肩头的那双手,狠狠地皱了皱眉,眼里尽是厌恶。
岳正豪丝毫没有察觉,一个劲儿央求面前的人,“公子……”
只见那百姓闻言,果真甩开了他的手,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多谢公子!”岳正豪欣喜若狂。
长定伯见此情形气焰更盛,怒喝:“不管你的事,给我让开!”
岳正豪的笑脸霎时垮了下去,被吓得一抖,下一刻便听到了身前的百姓开了口:“长定伯不是病了许久吗,怎么今日一见,如此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啊?”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岳正豪听得瞠目结舌,此刻被这个百姓的话点醒,登时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心中也生出了浓浓的疑虑。
“你是何人?”
长定伯的手僵在半空,然后不自然地收回了鞭子,将它藏于身后。
“老爷,他方才说他要见您。”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小厮揉着屁股凑到长定伯跟前。
见他?
长定伯直觉这当中必然有问题,死死地盯住这个莫名冒出来的人:“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萧沉渊目无波澜,淡淡道,“重要的是车里坐着的是何人。”
长定伯顺着他的话将视线移向马车,这马车看上去破破烂烂,肯定不是达官显贵家的。
可是知道他卧病在床的消息,又非官宦人家不可……难不成是刻意用破马车伪装而来的?
但这个时候找他是来做甚的?
长定伯似信非信,“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信了?”
萧沉渊:“信不信,等你见到再说。”
“装神弄鬼!”长定伯根本就没见过说话的这个人,又怎会认识破马车里坐的人,他们分明就是不知道在哪听的消息,故意来捣乱的,他冷哼,“车里的人下来!我倒要看看是何人。”
众人等了片刻,车里的人并没有丝毫要出来的意思。
长定伯越发觉得是有人在搞鬼,攥着鞭子一步步走向了马车。
“阁下究竟是何人?”他阴沉着脸问。
“……”
一片寂静无声,将长定伯的耐心消耗殆尽。
他边走边折起长鞭,牢牢攥在手心。
长定伯大步跨上马车,陈旧的木梯被踩的咯吱响,他来势汹汹,不拖泥带水地用鞭子唰一下掀开帘子,“还要我请你下来不成——”待他看清里面后,喉咙猛然一滞,所有的话头都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