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君后殿下还认得老奴?”来喜受宠如惊,毕竟他跟着陛下也没见过君后几面,君后居然还记得他,来喜心中很是感动。
萧沉渊一顿,随即看了眼池舟,说:“自然,陛下提及过。”
池舟:“……”
陛下您这谎越撒越熟练了。
萧沉渊面不改色,让人再上了一套餐具,添了几个小菜过来。
池舟大口大口地用完早膳,强撑着睡意监督萧沉渊把安胎药喝下,送出去蜜饯。然后大手一挥,把宫人全都撵了出去。
折子自然而然如往常般被送入暄和宫,只不过批阅的人…当然不能让他人瞧见。
来喜和小涂子守在门外,等送完奏折的人走了,来喜终于得了空去打听:“陛下和君后殿下到底怎么回事?”
“徒儿也不知啊,”小涂子还在等师父答疑解惑呢,“自从师父探亲走后,陛下和君后殿下就这样了。”
来喜:“???”
合着是等着他走呢?
……难不成是君后当着他这个小老头的面放不开手,专门等他走的?
想到这,来喜不禁惋惜起来,那他应该早点走的!
不然陛下和君后早就该成了吧!
小涂子亲眼目睹师父捶胸顿足、懊悔不已的一幕,不明白师父为何会这样,是想到了什么吗?
疑惑之余,小涂子索性把师父不在宫中这段时日,陛下和君后之间的事情,与他娓娓道来。
池舟吃饱了饭,困意自然就上来了,他撂下萧沉渊喝过安胎药的碗,直奔他那柔软的大床而去。
“啊!”池舟每次一沾上自己的床都会有种久违的舒适,他砸吧了几下嘴,说,“我先睡会,你批奏折吧。”
“中途多歇歇,别把自己累坏了。”
困意瞬间袭来,池舟临睡前不忘提醒萧沉渊一句,然后彻底进入了梦乡。
萧沉渊对着自己身体那一言难尽的睡姿,双唇动了半晌也没发出一个字,还是沉默地看起了奏章。
………………
“师父可知,这是为何啊?”小涂子几乎费了一上午的口舌,才言简意赅地挑出了最重要的讲给了来喜。
来喜也是听了这么长时间,眼神才逐渐从满眼不解变成了两眼都透着精光。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来给你说说……”来喜旋即接过话头,以过来人的姿态,神秘莫测地同他的徒弟讲了起来,“陛下啊,那是对君后殿下动了心了……”
午膳是来喜特意吩咐御膳房准备的,生怕这段时间他们没吃上好的,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
这么多菜他们两个人当然吃不完,池舟很是心疼银子,直说萧沉渊以前的行为铺张浪费。
萧沉渊见到饭菜时也怔了一下,他说:“……朕以往不是这样的,来喜才回来,只是想让朕多吃点,你刚刚说了他,他下次也不敢了。”
饶是如此,池舟还是心疼这一桌子的钱,不过想了想这些都是萧沉渊的钱,也就好受一点。
池舟睡了一上午此刻也饿了,菜端都端上来了,不吃才是浪费!
于是立马夹起菜吃了起来,还没忘往萧沉渊碗里放,“来来来,多吃点,这花的可都是你的银子。”
萧沉渊:“……”
池舟自顾自大快朵颐吃着,和睡相一样吃也没什么吃相。
睡了吃吃了睡的日子,知道的他是过来和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养老的。
萧沉渊无言,他批了半天折子,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比平日更容易感觉到饿了,紧随其后动起了筷子。
刚吃没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然后多日不见的花无暇突然跑了进来,还领着个其他人。
“皇兄皇嫂!你们看看这是谁?”
从花无暇身侧慢慢吞吞走过来一个男子,边挠着头边不自然地开口。
“陛下……君后殿下……”
“是你?”
池舟从碗中抬起头。